“咦,这不是我们的状元郎么~~”就在这时候,一个笑声传来:“怎么今日你也来了醉仙楼,莫非是来买醉的?”
“李兄,非也非也,人家状元郎可是一定会中状元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大才子,此次会试,必定登地,这状元啊肯定是他~~”一个学子笑着说道。
其他人纷纷开起了玩笑,而玩笑的主角,正是一个年近三十的书生,这书生被这么一翻开玩笑,面露愠色,显然也生气了。
“这位兄台,若是不嫌弃的话,可来一起喝杯酒水!”魏闲倒是有些好奇,这人长得颇为不凡,其他书生怎会如此拿他开玩笑。
“多谢兄台!”那书生听到魏闲招呼,有了个台阶下,也没有与那些书生起争执,而是来到魏闲这里,看到魏闲也就十五六岁模样,但是长得极为俊秀,一双剑眉让他英姿勃勃,不由好奇问道:“兄台可也是此次赴京赶考的学子?”
“正是,我乃陕西学子,姓魏名闲,字安之,兄台可叫我魏闲或者安之即可!”魏闲微笑道,同时叫来小二,添加一双筷子,又点了三样菜和一壶酒。
“哦,原来是陕西魏解元,失敬失敬!”那书生闻言露出惊讶之色,随后也自报家门。
原来这书生叫王守仁,字伯安,二十岁的时候就中了举人功名,二十二岁的时候就第一次参加会试,可惜考进士不中,内阁首辅对其笑道:“你这次虽然不中状元,下次科举必定会中状元,试一试为下一次科举作个状元赋。”王守仁拿起笔就完成了,朝堂上的元老们都很惊奇他的天赋才能。
可惜,二十五岁的时候,王守仁再次参考科举,再次落地。
“安之,你说以我才能,怎会考不中,就是无法高中状元,登第也不成问题才是。”王守仁喝了一杯酒,郁闷地说道。
“伯安,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之前的磨砺只是让你这把宝剑磨砺得更加锋利,此次你参加会试,必然高中!”魏闲安慰道。
魏闲难以想象,后世大名鼎鼎的王阳明,竟也有如今苦闷之时,要知道有名一代,在儒学上大儒不少,但是称得上儒学第一人的却是王阳明,其龙场悟道,为心学集大成者,与孔子、孟子、朱熹并称为孔、孟、朱、王,其王阳明心学是明代影响最大的哲学思想,立德、立言于一身,成就冠绝有明一代,哪怕五百年后依旧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力。
最关键的是,王阳明不仅仅在文学上取得堪称伟大的成就,他在军事的成就也不小,被擢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抚南安、赣州、汀州、漳州等地时,亲率精锐假装撤退不意进攻,连破四十余寨,斩杀、俘虏七千多人,不到二年时间就荡平江西为患数十年的盗贼。后来宁王造反,王阳明紧靠着各府县士兵,假装传檄各地至江西擒王,在南昌到处张贴假檄迷惑宸濠,声称朝廷派了边兵和京兵共八万人,会同自己在南赣的部队以及湖广、两广的部队,号称十六万,准备进攻宁王的老巢南昌。结果宁王不得不放弃攻击南京回援南昌,结果在鄱阳湖经过大战仅仅三天就被王阳明所俘虏。
可以说,魏闲是极为佩服王阳明的。
“那就借安之吉言!”王阳明几杯酒下来,也和魏闲有说有笑,再看到魏闲身旁放着一把剑,王阳明好奇道:“安之也精于剑术?”
“呵呵,伯安有所不知,小时候为了强身健体,我被送入华山派学习武艺,是为华山派弟子,自然精通剑术。”魏闲微笑道,“虽然不像那些江湖巨擘那般武艺高强,不过三五个健壮士卒却是近不得我身。”
“原来如此,我十七岁时成婚,闲逛之时遇见一道士在那里打坐,我就向道士请教,那道士传了我一养生术,我这些年无甚病,受益那养生术颇多,就是这冬日,体内也有一股暖流,无需像他人那般穿着厚厚的棉袄。”王守仁说道:“只是如今你乃陕西解元,代表陕西学子门面,还是不要带剑为好,免得他人偏见,视你为莽夫。”
“魏解元,状元郎所言不虚,我等乃是饱读诗书之辈,岂能拿着刀剑,这不是成了那帮粗俗匹夫么!”周边学子也是说道。
虽然魏闲是醉仙楼中年纪最小,但是当魏闲自报家门时,他們便都知道魏闲是陕西本次解元,虽然年轻,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将会高中进士。历年来各省解元,就没有落榜过。
自然而然对待魏闲的态度就有所不同,他们本次会试不一定高中,但是魏闲却能高中,自然得好好对待。
“此言非也,我儒家圣人孔圣人,不也是武林高手,所以才定下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这骑马、射箭两项可就在其中。”魏闲闻言,却是反驳道,直接拿出孔圣人。
“荒谬也,孔圣人岂会是武林高手,荒谬!”其他学子闻言,纷纷愤怒的斥责,要知道孔子在儒生心中是温文尔雅,是和蔼可亲,是仁慈的代表,怎么可以说孔子是武林高手呢。
“大家勿急,且听我一一道来!”魏闲淡笑道:“《史记.孔子世家》就有记载,言:孔子长九尺有六寸,人皆谓之‘长人’而异之。可见孔圣人长得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