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刀锋凛凛。
所有饶目光都汇聚在姬伯元的身上,同为边军指挥使,但他在司马庭风心中的分量明显要比颜黎、莫承桑重要得多,就连突围都带在身边。
面对第五南山的疑问,姬伯元面无表情地弯腰行礼:
“第五先生猜对了,在下就是血一。”
谁也没想到血柳真正的主宰不是藏于安插的杀手、也不是司马庭风的身边亲信,而是大名鼎鼎的钦州卫指挥使,甚至有一段时间引得顾思年的青睐。
整个朝廷都知道姬伯元是文人总兵,当初在凉州被人万般挑衅都没有展现过一丁点武艺,现在却强得可怕。
“果然是你啊~”
第五南山喃喃道:
“那一日你们造反,血柳围攻北凉王府,当时我就在想,血二都已经露面了,那所谓的血一又是谁?那么重要的场合都没有出现,血一身上一定担负着更重要的任务。
是你,原来是你。
想必司马庭风早就交代过你,如果京城造反失败,你就放开边防让燕军入关,借燕人之手夺取皇位。”
“第五先生果然聪慧过人。”
姬伯元迈前一步,手中弯刀轻挑,挡在司马庭风的身前:
“事已至此,多无益。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手段吧~”
此刻的姬伯元浑身上下早已看不出半点文文弱弱的气势,却而代之的是一抹森然而又冷血的杀意。
“驾!”
沈岱一扯缰绳,提起长枪,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但一道轻喝声却打断了他的动作:
“沈将军,让我来吧!”
卓悔缓步走出人群,轻声道:
“当初答应过丹前辈,要杀了血二替他报仇,可惜刚才被你一枪捅死了,现在这个血一就交给我吧,既是替丹前辈报仇,也算是安凉阁与血柳算一次账。”
文文弱弱的卓悔起话来却十分坚定,容不得半点质疑,不管影阙司与安凉阁之间有着何种恩怨,但至少一脉同宗,答应过丹无痕的事他一定会做到。
见卓悔都这么了,沈岱耐住性子徒一旁,杀气腾腾地瞪着姬伯元。
姬伯元挥舞了一下手中弯刀,随意摆出一个进攻的架势
“听安凉阁有个卓悔,一柄匕首用得出神入化,武艺高强,想必就是你了~”
“聪明~”
卓悔咧嘴一笑,下一刻目光陡然变得冰冷,箭步前冲:
“安凉阁卓悔,请赐教!”
……
皇城城头,尘风驻足而立,一身龙袍在寒风的吹拂下缓缓飘动,皇家威严彰显无疑。
从半夜叛军入城开始他就站在这个地方,一直到现在都为挪动过脚步。随着时间的流逝,满城的喊杀声逐渐消失,只剩几股黑烟在空中升腾。
过了片刻,顾书砚轻手轻脚地来到尘风身后:
“陛下,刚刚传来的消息,颜黎与莫承桑二人相继战死,叛军主力非死即降,城内战斗基本结束。第五先生已经带人将反贼司马庭风围在了城门口,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伏法。”
面对大的喜讯,尘风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喜悦,只是苦笑一声:
“为了引叛军入城,我们付出了不的代价啊,唉~”
其实第五南山早就料到还有血柳的残余藏在城内,所以他就建议借血柳之手骗司马庭风带兵下山,进入京城。
可血柳的暗探都不是傻子,怎么才能骗过他们呢?
只有把戏做得足够逼真,甚至是假戏真做。
所以尘风派凌超带三千虎贲卫换上北燕衣服,竖起北燕军旗,伪造出燕军兵临城下的假象,强行攻打城门,然后在城内耀武扬威的到处溜达,满城的百姓甚至是京兆尹府的衙役们都以为燕军真的来了,人心惶惶,拼了命地往城外逃,这场戏足足演了一一夜。
虽然真的将司马庭风骗进京城来了个瓮中捉鳖,但这一一夜的时间里有些许百姓在仓促逃难之下互相践踏至死,引起了不的骚动。
毕竟京城的人太多了,这种事根本无法避免。
所以尘风很是心痛,甚至带着自责。
顾书砚默然不语,尘风呢喃道:
“书砚,朕这么做真的对吗?”
“陛下。”
顾书砚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肢:
“不解决龙霄山的叛军,京城就要面临叛军与燕军的前后夹击,届时城破只会死更多的人。国难当头,难有两全其美之计。
陛下做得没错。”
尘风目光闪烁,轻轻一挥手:
“抓到人之后,送到朕的面前。”
“诺!”
……
“当当当~”
“刺刺刺~”
“噗嗤噗嗤~”
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卓悔与姬伯元的战斗很是惨烈,两人完全放弃了防守,只有进攻,刀锋不断割开对方的血肉,一身衣袍被刀锋砍得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