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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不过片刻,淅淅沥沥的小雨才是夜的常态。
之后的时间,萧火火将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都告诉了周闲云。
周闲云认真地答应了萧火火,表示天一亮就去城主府。
待萧火火缝合完伤口之后,周闲云背着他返回了客栈。
“好好睡一觉,别想那么多了。”
周闲云透过窗户见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随手拉上了窗帘。
“好。”萧火火笑着点了点头。
“我回房休息一会儿,待会给你带好吃的烧鸡。”
周闲云指了指浓重的黑眼圈无奈一笑,正要走出房门,萧火火伸手拉住了他,将一枚储物戒指塞进了他的手中。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周闲云诧异地问道。
“我……”萧火火清澈的双眸迅速黯淡下来:“我大概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北南城了,这戒指里面的东西我也用不上了,闲云,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周闲云蹲下身来,平视着萧火火。
“我在北南城没什么朋友,很多人只是把我当做笑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死,我不喜欢一个人。”
萧火火抿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期盼。
周闲云久久没有说话,面色平静,眼中却波涛汹涌。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一边是自己真正的亲人,自己真正该待的地方。一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对自己的挽留。
某些夜晚,周闲云总是久久不能入睡,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偷渡者一样来到一个虚幻的世界,和一切都格格不入。
但在某些时刻,他却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清澈纯粹的友情、亲情,这些又不是虚幻的。
每次作死,周闲云心中并不好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负罪感,总觉得自己在辜负别人期待,就像那个死在雨夜的少年一样。
死是自己的逃避,也是自己的选择。
“火火,你要是讨厌我,我家人也讨厌我,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恶人,其实对我来说反而是很轻松的。”周闲云看着明灭不定的烛火,答非所问。
“为什么要让所有人讨厌呢?”
“因为牵挂越多,我就会越讨厌我自己。”周闲云说的莫名其妙,就如他的心一般,莫名其妙。
“闲……”
“好了,我不是还没死,赶紧睡了,走了走了。”
周闲云抓起被子盖住萧火火的头,头也不回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一刻,周闲云无力地靠在门上,缓缓滑落,直至坐在原地。
啪嗒……啪嗒……
一滴滴晶莹地泪珠滴落在地,在木板上扩散,变淡,消失。
周闲云双目无神,他说不出心中的感受,就是感觉头脑昏沉沉的,好想睡觉,希望一觉醒来全部都是假的。
淡淡茶香突然在房间弥漫,如春风拂过,如冬日暖阳。
不知何时,周闲云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木桌上,韩寿端着一杯茶水,神情陶醉地闻着:“小子,这是什么茶啊,虽然有点苦,但味道还是挺好闻的。”
周闲云没有说话,像是没听见一般。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韩寿像个老顽童一般,不顾形象地蹲在周闲云的身边。
“别看我脸。”周闲云低下头,用手挡住自己的脸,怕让对方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诶呦,你怎么哭了。”
韩寿不走寻常路,直接将头伸到了周闲云的两跨之间,直视着周闲云的脸。
“噗!”
周闲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张老脸搞的喷出口水,像花洒一样精准洒在韩寿脸上。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周闲云捏起袖子,面色尴尬地擦了擦韩寿的老脸。
“无所谓,口水没毒就行。”韩寿笑着拨开周闲云手。
见对方破涕为笑,韩寿也坐直了身子:“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周闲云一边说着一边将房间内干净的抹布递到韩寿手里。
“我知道你要去找那些人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后顾之忧。”
韩寿抬起左手伸出一根手指:“老头子我实力勉勉强强,尽力而为的话大概能保北南城百年平安,这是第一点。”
韩寿伸出第二根手指:“你要收拾的那些人肯定有一些灵符或者其它手段护身,这些我来帮你解决,我勉勉强强能让它们全部失效,这是第二点。”
韩寿伸出第三根手指:“我会拦下任何人,直到你说结束,这是第三点。”
韩寿伸出第四根手指:“我知道一个修复丹田的方法,这是第四点。”
此话一出,周闲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激动地开口道:“我要做什么?”
“你不问问我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