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清风拂过地面,带走了焦躁与烦闷。
“……我们没事?”
高玄相从懵逼中回过神,抬起双手惊喜地打量着自己的全身上下,像是劫后余生般,眼中露出一道癫狂的欣喜之色。
“真的没事……别大意!周闲云在我们身后,快闪过!”
说着,玉成休侧身朝后退去,与周闲云拉开距离。
高玄相也不敢耽搁,朝另一边退去。
再退后到五十米开外的位置后,两人才放下心来,将视线投向周闲云。
此刻的周闲云还保持着的挥刀的姿势,静静地蹲在地上。
“周闲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让我们的灵符无效,但我希望就到此为止吧,毕竟你也有牵挂之人吧!”
玉成休狭长的眼眸闪过一道微不可察地血光。
周闲云没有回应,而是睫毛一颤,睁开双眼,他站起身,将初雪提在手中。
“走。”
周闲云收剑入鞘,剑柄与剑鞘碰撞,清脆的“咔哒”声响起。
噗嗤!
站在远处的二人瞪大瞳孔,不约而同朝自己的小腹看去。
华贵的布料切口整齐,没有任何冒出来的线头,在这之下,是白皙的肌肤。
可此时二人的肌肤上,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线。
“这……”
玉成休浑身颤抖,颤颤巍巍地伸手朝小腹摸去。
当指尖与血线碰触的一刹那,那条淡淡的血线突然加深,像猛兽张开嘴巴一样裂了开来,鲜红的血液溅射而出,血色的水泡汩汩地往外冒着。
“啊啊啊!”
玉成休看着溅在自己脸上血液,茫然失措地喊了起来,他瘫坐在地上,用衣服堵上伤口,用手摇着身边的人,大声呼救。
“醒醒,醒醒!!!”玉成休扯着嗓子喊道:“医师!!!”
那边的高玄相也是如此,捂着伤口拼命地喊着。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没有人现在能破掉这个阵法,来救他们。
“周闲云,这两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收手吧!”
站在最上方的内门长老开口说道,言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这时,高玄相与萧火火二人才发现自己的头顶上空还站着一批老者。
“得救了,得救了!”说完,玉成休目光瞬间冷了下来,瞪着周闲云道:“周闲云,你这个卑贱的平民等着吧,我的丹田会修复,你的命可只有一条!”
周闲云面色如常,他平静地抬起头看向那个说话的老者:“应有?还不够啊!”
他又一次拔出长剑,剑身上的鲜血缓缓滑落到剑尖,啪嗒一声滴落在地。
“适可为止吧,莫要走到邪路上!”那位老者又喊道,浑浊的双眸已经泛起淡淡寒光。
“我这怎么就成邪路了,这些人废了那么多人的修为你们都没吭声,我如今在规则内废两个人的丹田,怎么就成走上邪路了?”
周闲云嘴角勾起,歪着脑袋诧异地看着老者。
“他们怎么能和……”老者心直口快,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不知怎么硬是咬牙忍了下来。
不过一些普通人罢了,怎么能和这些家世显赫的子弟所相提并论。
这些人以后加入太华宗后,他们身后的势力也会亲近太华宗,巩固太华宗三州霸主的地位,这些人要是出了事情,那不是分裂的三州的心吗?
当然这些话老者只敢在心里说,自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不然肯定会惹的一身骚。
“哼哼哼。”周闲云笑了起来,虽是笑着,但却没有一丝温度。
“二百七十二个人丹田被废,二十七人失血过多,就躺在了个雨夜里永远无法醒来,四人绝望自裁,这算什么,玩乐吗?
这些人的父母耗尽家财把人送到这里,然后呢?五百个杂种断了这些人的未来,将这二百七十二个家庭踩的稀碎。
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把人命当成什么了,还有你个老杂种,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周闲云抬起初雪,遥指老者。
“混账……我看你……”
“够了,滚!”胖青年冷喝一声,吓的那老者头猛的一缩,不敢再说话。
做完这一切后,胖青年那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看向周闲云:“规则之内,太华宗不会干涉。”
此话一出,躺在地上的高玄相与玉成休彻底慌了。
他们的伤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那可是会死人的啊!
“你们太华宗怎么能这样,混蛋,我父亲是虎游商会的会长!!!”玉成休声音凄厉,像个疯子一样朝周围嘶喊。
“徐长老,我是高成正儿子高玄相啊,您救救我,救救我!”高玄相双手合十,朝着空中一位长老磕着头。
可那老者就像没听到一样,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
开玩笑,这位都发话了,自己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