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
也是从那个满是高楼大厦,满是电视电脑,奢靡豪华的世界里来到这里的第三年,直到现在为止易冷还是没有搞清楚,明明就是在家玩小企鹅的游戏玩的好好的,到头来等自己醒过来就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虽然一开始很恐惧很迷茫,但是经过了相当艰苦的生活之后,也终究是搞清楚了现在是个什么时代了。
七国并起,群雄割据,是2000多年前的战国时代,而现如今秦国的强大已经达到了巅峰,只怕并不需要多久,那个会在历史上留下重重一笔的男人就会出现,带领着秦国的士兵王臣们将其余的六国覆灭,结束这长久以来的乱战,将这个大地嘈杂的喧哗,凝结为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剥开面前的草丛,小心的躲藏起来看着不远处的破败村庄里,那些个持剑而立的家伙们麻木的脸色是这般的清晰,他知道,这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的常态,永远都在乱战之中的战国时代,和平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所有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都在努力的挣扎求生着,也包括这些强盗们。
他们也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只可惜,他们是为了活下去,而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活下去呢?
这是个吃人的时代,想要活下去,就得去夺走很多人的生命,付出与回报永远是不成正比的,而这,就是距离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俩千多年前,也就是现在战国时代的写照。
没有什么顾忌的站起身来直愣愣的走了过去,看起来是盲目的举动,但其实这只是他的自信罢了,提着长剑的手紧了紧,就算已经习惯了,可是却依然下意识的觉得紧张啊。
“那边那个小子!给我停下,你是来干什么的!”无所顾忌的走过去的身影自然是无法不被人注意到,因为他的出现而一个个变得更加紧张的强盗们都聚集在了一起,手持着长剑面对着他,虽然很有一副架势,但是拿着剑的手要是能够不那么颤抖,也许说服力会更加深点也不一定。
“我是来杀人的。”脚下的步伐站定,缓缓的将手中的长剑拔出来,凄冷的寒芒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别样的光辉,是死亡,是宣告。
这柄长剑,叫做归鸿,虽然是一个很low的名字。
“杀人?”
一听到这样的话,这些强盗们的脸上个个都透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他很久很久,这才说道:“就你这副样子?看起来还没有到及冠之龄吧?不过也对,毕竟世道就是这样。小子,别以为拿一把剑就能够冒充大侠了,这不是你能够多管的闲事。”
“四天前,你们曾经在官道上劫掠了一辆马车,上面有一对母子,母亲被你们玩弄致死,而她的儿子则是被你们所烹食,我说的没错吧。”
归鸿的剑身上倒映出他的相貌,不算太过英俊,却也并非属于对不起大众,只能够说是相貌无奇:“那个女人的丈夫,那个小孩的父亲,在黑暗的世界里发布了有关你们的追杀令,虽然等级不算太高,报酬也不多,毕竟只是一个小有资本的人罢了。”
伴随着他的诉说,强盗们的脸色也都在不停的变换着,那是他们这一路流亡的道路以来遇到的最好的事情,那一天也是他们最快乐的一天,但是实在没有想到,快活也是有代价的。
“报酬很少,很多和我一样的人都看不上,不过很可惜,我不是那种看报酬多不多而挑选任务的人,我是...想要做什么任务就做什么任务的人。我觉得...你们该死!”
是的,就算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三年之久,就算是成为黑暗世界里的杀手见识了太多的悲剧与无奈之后,他还是忍不住会感受到愤怒,这是来源于和平年代的他所不能够理解,甚至觉得无可理喻的一切。
三年的时间,能够让一个人认清楚自己,看明白这个世界,但却还达不到能够将他同化的地步。
“怕什么!这小子瘦弱的很,他一个人能有什么用?我们这边可是有五个人,五打一怎么我们怎么输?”不满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脸上有着一道疤痕的男人气势汹汹的站出来说道:“我们几个一起上,就不信这小鬼能够有多大的本事。”
归鸿剑的另一面,映照出来的人生百态是如此的现实,在自己的生命都得不到保证的前提下,能够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吧,但是可惜,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己不理解。
“上!一起砍死这个小崽子!”在那刀疤脸的山东之下,对此早就有所意动的他们也顺势高举着长剑,嗷嗷叫着冲向了他,那剑身上黯淡的结痂,足以证明这些剑器上沾染的鲜血。
身影在一阵快速的闪现中变得模糊起来,好像有无数个他,又好像只有他一个,在瞬息间的变动中穿过这些强盗,也就是五个人的身边,留下淡淡的虚影之后,站在他们背后的男人将长归鸿剑插入剑鞘中。
伴随着剑脊撞击在鞘口上的声音,那五个强盗的脸上都带着犹自不敢置信的神色,只能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却还是无法抑制他们的鲜血泊泊的流淌而出。
血液的腥味在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