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出了皇宫,翻身上马,打马疾驰,不到半刻钟,便回到了梁国公府。
将马扔给看守的门子,他快步进了府门,来到了前院大厅。
此时已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桌边坐满了人,房玄龄端坐上首,老娘和杨氏分坐左右,房遗直和大嫂杜氏坐在下首,初为人妻的武珝则坐在夫妻俩对面。
“阿娘,吃饭饭~”
熊孩子房遗则盯着桌上的菜肴,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显然是饿的不行。
“三郎,你二哥还没回来呢!等你二哥回来再吃!”卢氏抓住了他乱动的手,柔声说道。
刚来到门口的房俊听到这话,心里暖洋洋的,此刻的他终于体会到了家的温暖。
“阿耶,阿娘,孩儿回来啦!”房俊大踏步的走了进去,朝老爹和老娘打了声招呼。
“阿娘,大哥,大嫂,珝儿,小老弟!”接着,又朝杨氏几人微微一笑。
“哇!这么丰盛啊!”当他来到桌前一看,满满一大桌子菜。
“果然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没爹的孩子像根草啊!”房俊一脸感慨。
“房成!关门!”他刚来到武珝旁边准备坐下,便听得便宜老爹一声大吼。
他屁股还没坐下去呢,房玄龄便豁然起身,拿着一根手臂粗的大木棒子,朝他快步而来。
我勒个去!又来!
房俊一脸无语,拔腿便准备跑路,刚跑到门口,大厅的门便被房成给关上了。
又是这一招关门打狗,啊呸!什么打狗?是打人!
房俊欲哭无泪又开始和便宜老爹玩起了爱的魔力转圈圈。
“你个孽障!闯下如此大祸,还敢跑?!看我不打死你!”房玄龄抄起木棍,如狗撵兔子一般追着房俊就是一阵穷追猛打。
“阿耶,犯颜直谏乃是御史言官的基本操作……”房俊抱头鼠窜。
“逆子,有你那么谏言的吗?魏征都不敢像你那般!你如此肆意妄为,我房家百年基业迟早要毁在你这逆子手中!”
房玄龄想到这逆子今早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气的是浑身发颤。
“阿娘,救命呐!”房俊向老娘发出了求救信号。
“二郎,今日在朝堂上你确实太过胡闹了!为娘也救不了你啊!”卢氏一脸无奈。
这混小子是得好好教训一番长长记性,要不然迟早得翻天!
“打二锅!打二锅!”奶娃子房遗则在一旁为自家老爹加油鼓劲。
大哥房遗直看着小老弟被老爹狂揍,一脸苦笑。
武珝看着郎君被公公追打,满脸担忧。
“珝儿,没事的!”坐在她对面的杜氏见状,小声安慰道。
“阿娘,孩儿又给你找了个儿媳妇回来!”被打的龇牙咧嘴的房俊眼珠一转,朝老娘大声喊道。
什么?又找了个儿媳妇?
此言一出,大厅瞬间寂静。
“二郎,是哪家姑娘啊?”卢氏满脸惊喜的问道。
“江夏王府的!”房俊回道。
“哐当”一声,房玄龄惊的手里拿着的木棒都掉在了地上。
一家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房俊。
江夏王府唯一待字闺中还未出嫁的就是任城郡主李雪雁!
“二郎,你……你没开玩笑吧?”卢氏吞咽了一口口水,颤声问道。
“千真万确!”房俊对于众人震惊的模样很是满意。
“这怎么可能?你可莫要胡说八道!坏了人家郡主的清誉!”房玄龄发出了强烈的质疑。
“是啊,二郎,别的姑娘大哥还相信,可任城郡主嘛……”房遗直点头附和。
“哎呀!二郎快坐下,慢慢说!”卢氏见儿子不似说笑的模样,连忙起身拉着房俊坐在了武珝身旁。
武珝早就知道房俊对李雪雁念念不忘,对此并不感觉意外,虽心头泛酸,但也并未表露出来。
毕竟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也就自己的公公房玄龄是个异类。
房俊顺势拉着她的柔软小手,接着,便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你呀,太冲动了!想彻底解决黄河水患哪有那么容易?
要是解决不了,你不仅害了自己还把太子殿下给害惨了!”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房玄龄痛心疾首,忧心忡忡。
“你就不能盼点好吗?二郎他本事大着呢!”卢氏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接着看向房俊,微笑道:“二郎尽管放手去做,阿娘支持你!”
“还是阿娘好啊,知道心疼儿子!哪像某人呐!天天摆出一副严父的架子!”他朝老娘感激一笑,看了便宜老爹一眼,语气阴阳道。
“你个逆子……”
“呯!”
“房玄龄,你还有脸打骂儿子?你身为一朝宰辅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要你有何用?!”
房玄龄话未说完,卢氏便猛地一拍桌子,直接化身母老虎,娇声怒斥,房玄龄顿时吓得脖子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