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远摇头:“并没有,除了我家人,徐掌柜你是第一个使这香皂肥皂的人。”
“好!”徐福大喝一声,“不知兄弟想与我悦来商行如何合作?”
短短时间,这是他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足以明徐掌柜迫切想要合作的心情。
他心中是想把这方子一次性买断的。
可他也知道,顾兄弟也不是傻瓜,咋可能把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给卖了出去?
顾洲远思忖着道:“我要在村子里搞一个肥皂作坊,以后您到我这里拿货便成,价格方面,我给你便宜些。”
徐福急了,这不还是把他商行当做杂货铺了吗?
“不如这样,顾兄弟你负责提供香皂的制作方法,我负责生产和销售,利润我们五五分成,如何?”他急忙出自己的方案。
这方案倒很是诱人,不过顾洲远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单纯的挣钱。
他是想带动着全家甚至是整个大同村一起致富。
他要是自己想挣钱,有的是一万种办法,犯不着劳心劳力地干这些事情。
况且把方子交出去,制造跟销售都是对方把控。
自己初看起来是很轻松惬意,可后面别人把你一脚踢开,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顾洲远摇摇头:“合作方式就如我所,你在我这里进货,要是徐掌柜觉得不行,那也没关系,我再找找别家。”
徐福见他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坚持。
这东西市面上只此一家,是颠覆性的垄断产品,便是街头乞丐都知道其中蕴藏的巨大利润,更别他这偌大的商行掌柜了。
他给顾洲远的茶盏里添上些热茶,陪笑道:“顾兄弟别急,咱们就按你的方式合作。”
“那个……”徐福思忖着继续道,“我们能不能签署一份协议?”
“什么协议?”
“我想出一笔银子,拿下你这香皂肥皂的独家经营权!”
顾洲远闻听此言,心中对徐掌柜添了几分佩服。
这独家经营权一签,还是相当于两家合营,自己这边管制作,他那边负责销售。
可销售渠道完全依赖别人,以后就会处处受人掣肘。
“我可以签订一份承诺书,我作坊里的香皂优先给徐掌柜供货。”
徐福眼神微闪,就听顾洲远继续道:“要是你悦来商行铺货速度迅猛,市面上推广做的好,我的香皂肥皂作坊的产量不准还供不上你商行的售卖,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独家经营呢?”
徐福是聪明人,顾洲远话里的意思他一听就懂了。
香皂作坊的产量在那,你要是销售给力,卖的好,那每日生产的香皂自然被他悦来商行全部吃掉。
可要是悦来商行或者你徐老板是个草包,一也卖不出三块香皂,那么不好意思,我自然要去找其他有能力的人合作。
徐福商业眼光何其毒辣,这两款新物事一经问世,只要稍加推广,必然风靡整个大乾。
要是他连个作坊的货都吃不下,那只能明他是个真正的草包了。
他应该担心的是,以后市面上经常断货,该怎么处理。
“好!”他一拍手道,“那就烦请顾兄弟跟我签订这‘优先供货’契书。”
“好好,”顾洲远笑道,“以徐掌柜来看,咱们这香皂肥皂该定个什么价比较合适呢?”
“那我得知道顾兄弟的成本价是多少?”
徐福对这东西的成本还真的挺感兴趣。
实话,那澡豆卖的那么贵是有道理的,因为那里面的香料草药成本极高。
再加上原材料猪胰子的供给受限,两种因素结合,澡豆价格必然久居高位。
这香皂像是一块暖玉一般,看起来比澡豆更加高级。
跟澡豆那种厚重古朴的药香比起来,香皂的味道更加活泼热烈,应该很受有钱人家的姐夫人们青睐。
这东西成本绝低不了!
顾洲远笑道:“成本很低。”
这回答让徐福大感意外,成本竟然不高,甚至是“很低”!
听顾洲远答得模糊,徐福以为是他过于谨慎的原因。
“那么产量呢?原材料好搞吗?是否跟澡豆一般,每年基本就只能做那么多?”
徐福更加关心这个问题,要是产量严重受原材料影响,那么他就要换另一种售卖方法了。
“原材料很好搞!”顾洲远答道。
“成本低产量高……”徐福口中喃喃,忽地他眼睛精光一闪,“那么,以后市面上将再没有澡豆!”
这话绝不是吹牛,而是他结合香皂的种种优点之后,得出的结论。
“市面上卖的最火的澡豆是一两银子一颗的那种,咱们也别一下子赶尽杀绝,还是留些喘息余地给澡豆。”
“毕竟还需要澡豆来做对比,突出咱香皂的好来,我觉得香皂定价一两五钱一块比较合适。”
徐福完,看向顾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