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去忧与芊云兮刚走出酒楼,便在大门口迎面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去忧在逐北城潇洒三年,自然结识不少狐朋狗友,其中最为要好的便是李家独苗,李将伟。
投了个好胎的李家少爷,在北州不仅有个正三品拜青云大将军的爹,还有个南州正二品的史府外公,仗着这两大关系,在逐北城混的如鱼得水,虽说季府后来崛起,可放在整个北州,也是一等一身段。
“李将伟!”
“去忧哥!”
两人四目对视,脸上皆有惊喜神色,林去忧倒是还好,那李将伟眼含泪热,伸手就要给天子爷一个熊抱。
从来只近女色的林去忧自然侧过身躲了过去。
李将伟一个熊抱落空,转身又来一个。
林去忧给了他一脚,力道控制刚好,只是将他踢翻,却不伤及一毫。
被当众一脚踹翻,就算是性格再好都会有些怒气,谁知这李将伟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芊云兮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纳闷,难道有钱人家公子哥皆有如此别样兴趣?
被李将伟打乱原来行程,林去忧和芊云兮只好择日再去那“怀思楼”。
这引起芊云兮不满,天宁太子爷也是大手笔,扔下一锭金子,才稍微哄得她脸色转缓。
夜深,一匹黑马疾驰在官道上,马背上的身影穿着漆黑官袍,头戴玄色面具,如幽灵般神秘。
忽然,他感到有目光从高处投来,猛然回头。
高处的林去忧收回目光,嘴中喃喃:“听天卫。”
次日,逐北城两大恶名昭著聚于抗北城规模颇大的赏心湖。
“去忧哥,我可听说你前些日的潇洒事!”
阁内三楼观湖最为雅致之地,一曲仙音奏起,有个被家中长辈寄予厚望名字的李将伟左拥右抱两位美人,赞叹道:“啧啧,能让平天山三清道人为你赴死,两大乘海高手对决,好不快活!”
此话一出,被李家小少爷双手搂着如细柳腰肢的姑娘们都忍不住露出骇色,虽然在李将伟两侧服侍,可眼神始在林去忧身上滴溜溜打转。
眼前这个,还当真是天宁太子爷?
与身披锦衣,头戴玉冠,腰间还要配一些玉佩或腰剑做配饰的李将伟不同。
一张比女子还要精致些脸庞的林去忧舍弃繁琐累赘,简单白衣,长发用一玉簪扎紧,更显俊逸出尘。
这样的风姿,纵然是风尘中行走多年的阁楼姑娘,也不禁心生涟漪,心底浮现一丝异样的情愫,想与之行一番春色云雨事。
望着湖面波光鳞寻,林去忧头都不转,眯着眸子冷笑道:“你近日怎么有空来抗北城游玩,看你闲情逸致,李武不没把你抓去军营跑个百公里?”
“去忧哥,好不容易求着府里给我放几天假,出来透透气,快活快活,能不提如此忧伤事吗?”李将伟幽幽叹了口气,搂着姑娘的腰都不禁用力几分。
林去忧淡淡挑眉,似无意地问道:“李武能放你出来,他不是最烦你厮混?”
只是眼下李将伟也有心烦事,身子往林去忧方向凑了凑,要不说能常在花楼姑娘心思缜密,只是简单动作便识趣退后几步安静等待。
相比下,李将伟倒是显得很没城府,直言不讳笑道:“还能什么事能将家中那老东西给支走?还不是莽荒事情。据莽荒探子来报,司空皇室举大兵败了另一莽荒皇室,大有统一莽荒势头。”
暖阳之光,瞬息转寒,如春日落入冬夜。
不说身在季大将军府三年,加上从小就以储君培养的林去忧明白此事严重,就连那两位红尘姑娘都是面露骇色。
十年前莽荒司空皇室二十万铁甲打入北州,差点给整个北州打穿。
那时的司空皇室不过掌握莽荒半壁江山,现在有统一势头,素来好战且要脸面的司马皇室能放过曾兵败受辱的天宁?
林去忧靠在躺椅上,看似古井不惊,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沉默半响,才喃喃道:“难怪季长林近日会放我和季莫寒出来,原来眼下出了这么一天大事。”
当下很是忧郁的李将伟苦笑道:“管他娘莽荒打不打天宁呢,那是远事。小爷我眼下可是愁啊,去忧哥,你是不知道,李武那老王八犊子不知脑子是不是抽了风,要将我赶出府,说贵府子弟及冠都要来个江湖万里行!”
林去忧喝口茶,坏笑道:“好事,且行且珍惜。李武老来得子,以后可指望你继承家业。”
本想着听林去忧为自己说上几句话的李将伟大见他如此态度,面如死灰,苦笑连连,索性抱着能享受几日就是几日想法,一头扎进身旁娇艳姑娘波澜壮阔胸脯。
林去忧曾称赞忘乡楼里姑娘各个胸怀壮阔,人间绝色。
李将伟由衷赞同。
林去忧起身走到阳台外围,靠在栏杆上,问道:“准备去哪?”
怕死异常的李将伟依依不舍离开姑娘胸脯,抬头笑道:“南州!”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