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跟了主人,所以是爹爹。但是聂叔叔,主人不会梳头发,爹爹也不会……”
聂怀桑一愣。
哪有人让亲闺女喊自己主人的?
不愧是魏兄。
随便愁眉苦脸道:“聂叔叔……”
聂怀桑收了扇子:“没事,我来帮你,这是你的发带吗?”
随便点了点头,把头上松松垮垮的发带还有夹子拿了下来,聂怀桑微微一愣。
这发带虽简单,触手却非寻常丝帛所能比拟,冰蚕丝质地轻盈而坚韧,触感柔滑如绸缎,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夹子更简单,那个分量,他一掂便知是纯金所制。
他又看向魏无羡,魏无羡虽穿着简单,举手投足之间却不似从前见面那般。从前的魏兄全是少年意气,江家灭门之后多了几分阴郁,如今再见面,好像又是从前那个少年。一点都没有变过。
更多了几分贵气,举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仪态。
聂怀桑深知这点,若是寻常人家肯定是养不出来的,这都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
他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顿,帮小姑娘扎好了头发:“好了,你看看叔叔这样扎得好看吗?”
随便从小布包里面掏出一面小镜子,左右看了看,笑吟吟道:“好看!聂叔叔手真巧!我好喜欢聂叔叔!”
虽然还是江叔叔的手艺最好。
聂怀桑捏了捏随便的小辫子,微笑不语。
看来此次,魏兄给清河发请柬,来请的并不是兄长。
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