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没有喝水,却蹲在门口看桑帛洗料子。
眼前这块翡翠原石,大约有40公斤左右,像个枕头一样,表皮棕黄色,有一些深黑色的癣斑,没有色莽,也没有其它惹眼的特征。
“看皮壳像是从弥漫层挖出来的料子,有点莫湾基的特征,但不明显,只能算作偏场料。怎么样,洗涨了吗?”
“没有啊,洗一上午了,什么表现都没洗出来,要么是一块废料,要么皮壳太厚了。”
“让我看看。”
吴越说着,拿出强光手电筒,装模作样的查看这块翡翠原石。
压灯的时候,没有看到任何水路,一点透光的表现都没有,就像照在一块普通的大理石上。
用左手摸它时,先是冰凉,随后却传来滚烫的感觉,就像刚摸到雪糕,又碰到了烤红薯,冰火两重天。
这种奇怪的感觉,吴越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仔细摸了一圈,都是类似的感觉,先冰冷后滚烫。
以他的经验判断,可能是皮壳太厚了,真正高品质翡翠在核心位置呢,所以滚烫感传到左手的时候,有一定的延迟。
吴越看了一会,说道:“虽然没有表现,但是我觉得这块料子种很老,可以赌一下内化。桑帛,你想卖多少钱?”
桑帛犹豫一下,说道:“虽然没有洗出来表现,但是这块料子很大,四十多公斤呢,我想卖800万。”
吴越点点头:“嗯,咱们是老熟人了,找到一块料子不容易,我也不砍你价,就按你说的800万收了。”
“谢谢阿越老板,我知道几个邻居手里也有料子,等会我帮你介绍。”
“哈哈,那太好了,阿威给钱。”
“好的,老板。”
三人进了窝棚铁皮房,阿威掏出八百万,摆在桌子上面,非常壮观。
桑帛是个讲究人,拿出一叠钞票,专程走到门口,在那块巨大的料子上拍了拍:“祝阿越老板发财,大涨!”
把钱收好之后,桑帛和阿威把这块石头装进一个尼龙袋子里,一起抬到车上,这才返回吴越身边。
“桑帛你带我们去收料子,交易成功,每块料子都给你白卡。”吴越说道。
“好啊,我知道谁手里有好料子。”听说有白卡可以拿,桑帛非常开心,锁上房门就在前面带路。
走了二十多米,桑帛来到一户人家,喊道:“老爹,我带个老板过来收料子,你家存放的好料子呢,赶紧拿出来,阿越老板价格给的很高,保证你满意。”
一个外表比桑帛大不了多少岁的老人,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屋,搬出来一块十几公斤的料子,放到吴越脚下。
这块料子黑中带灰,外表平平无奇,没有任何表现。
吴越扫了一眼,微微皱眉,本以为是麻蒙的黑乌沙料,这种料子出好货的概率很低,一般种水很差,属于市场上中低端料子的代表。
但是上手之后,却发现不太对劲,它比同体积的料子更重,表皮虽然很厚,压灯看不到任何表现,但左手温烫的感觉,已经告诉吴越,至少也是一块冰种的料子。
吴越内心极为激动,今天的运气太好了,刚到这里就从桑帛那里收到一些从没感受过的滚烫料子,是他至今为止收到温度最高的一块料子。
而这一块外表看似是麻蒙场口的低端料子,却让左手温烫,显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咦,这块看着像是麻蒙场口料,上手之后,却发现皮壳砂砾很细,还有一点油腻感,但又和莫湾基的料子不同……老爹,这块料子从哪里捡的?”
“三十年前,我在老帕敢场口附近捡的,这位老板,你没见过这样的料子吧?是不是想说这是一块麻蒙料?”
“我太年轻,确实没见过这样的料子,不过它的外观和麻蒙料确实很像。”
“有很多老板过来收料子,非说这是一块麻蒙料了,只给我几十万的价格,简直太没眼光了,所以我不和这样的人做生意。这位老板,你相信它是一块老帕敢料子吗?”
“呃,我相信……老爹,你想卖多少钱?”
“这是一块市场已经绝迹的老帕敢,我想卖三千万,只要切开,它一定会大涨的!”
吴越还没说话,桑帛却忍不住了,插了一句:“老爹,你要价也太高了吧?既然你确信它一定大涨,你自己怎么不切开?”
老头气得涨红了脸:“我、我……我只是不想承担风险,再说我是一名真正的也木西,也木西不赌石是祖训。”
桑帛继续说道:“别说什么祖训,三十年都没卖掉,说明你要价太高了,给阿越老板说个实价吧,他是我朋友。”
老头急了,瞪着眼睛喊道:“你这孩子帮着谁说话呢?这、这块……最低两千万,少于这个价格我就不卖了,屋里其它料子也不给你们看了。你们不相信这是一块老帕敢,说明你们没有眼光。”
吴越摆摆手不让桑帛再说了,做奸商还是自己……啊呸,做诚信商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