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贾的,你敢对着老发誓吗,你没有因考取功名后与绢娘退亲,还四处让人她不守妇道吗?”
孙治突然站起,浑身颤抖着,用手指着贾殿武,眼中满是愤怒和质问。
贾殿武被孙治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挺直了身子,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我当然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事实就是她不守妇道,跟你这个杀猪的屠夫勾勾搭搭,所以我才去与她湍亲。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臭杀猪的,有什么资格求娶绢娘?”
听到这里,孙治气得脸色发白,他怒视着贾殿武,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卑鄙人……有辱斯文!大人,您可以去调查一下他是否真的参加过春闱考试,一开始是否榜上有名。至于他为何最终落榜,草民并不知晓。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真相总会大白于下!”
乔晏殊默默地观察着两饶争吵,心中逐渐理清了一些头绪。他意识到,这其中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本官已经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乔晏殊严肃地打断了两饶争吵,语气带着一丝威严。
停尸房内,方圆和方柒两人已经仔细地检验完绢娘的头颅和残肢了。
“爹,从现在的线索来看,绢娘先是被人敲击头部导致晕厥,然后才被人肢解的。”方柒语气凝重地道。
“嗯,确实如此,看来这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啊!”方圆附和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柒,柒......”
“谁呀?”方柒皱着眉头问道。
“是我,董义!快开门啊!”门外传来董义焦急的声音。
“来了来了!”方柒嘟囔着打开门,看着董义一脸不耐烦地道:“大白的,你叫魂呢?这么着急干嘛?”
董义急切地拉住方柒,凑近她耳边声道:“柒,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刚才我在大堂上听到贾殿武和孙治吵架了!”
“哦?他们吵什么?”方柒好奇地问道。
董义压低声音继续道:“好像是因为绢娘……”
董义将刚刚自己在大堂外听到的都了一遍。
听他完方柒睁大眼睛的问道,“绢娘怀了身孕?你没听错吧?”
“我听得真真的,怎么会错呢,不过不知道孩子是他们两个谁的?”董义挠了挠头。
董义这话出口便被方柒抬腿踢了一脚,“你什么呢?”
“本来就是吗?她和两个男人都不清不楚的。”董义嘟囔了一句。
方圆这时候也走了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
“你一个大男人……”方柒剩下的话还没完,柳山便过来了。
“方仵作,柒和我走一趟吧。”
“去那个贾殿武家?”方柒试探的问了一句。
“嗯!”柳山点零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董义,“又是你这个碎嘴子。”
董义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漏嘴的,只是不心出来了而已。”
“柳头……”董义想为自己辩解一句。
“等回来再收拾你。”柳山没好气地瞪了董义一眼。
柳山临走也踢了董义一脚,他这一脚可是实实在在的,董义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被踢疼的屁股。
“还愣着干嘛?还不跟上。”走出大门的柳山回头对着董义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来了……”董义连忙跟了上去。
方柒一行人来到了清水巷的最里面,贾殿武的家。
柳山一脚便将门给踹开了,大声喊道:“顺府办事,闲杂人退避。”
想要过来围观的人,见这捕头怒气冲冲便都躲回了自家门里。
一进去,一股浓烈刺鼻的腐败臭鸡蛋味道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捂住鼻子。方柒循着气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里摆放着一只普通人家用来腌制咸材坛子。
她心翼翼地拿出口罩戴上,然后轻轻地掀开了盖在坛子上的一个盘子。当她低下头定睛一看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个拳头大的婴儿尸体漂浮在坛子里,周围全是散发着恶臭的臭鸡蛋。
“爹,你快过来看看。”方柒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喊道。完,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方圆和柳山闻声赶来,一同走到坛子前,低头看去,两饶眉头同时紧紧皱起。
“从这胎儿的发育情况来看,应该已经有三个月左右了。”方圆一边仔细观察着被他拿出来的胎儿尸体,一边语气沉重地道。
“这怎么可能呢?王氏之前明明绢娘他们才成亲三个月而已,难道刚成婚就怀孕了?”柳山满脸疑惑地问道。
董义听到这个消息后,实在忍不住,直接跑到门外呕吐起来。
“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线索。”柳山完这句话后,便迈步走进了屋子。
没过多久,就听到他大喊一声:“方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