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陈雷口里的那个公子,昨我眼角余光看见他了。”柳山担心乔晏殊不相信他的话,又补充了一句,“我这个人没其他本事,就是见过一面的人,哪怕只是暼了一眼,下次见到我还是会认出来的。”
乔晏殊点点头,表示相信。他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位公子的身份和背景。
“他是栖梧楼的老板的儿子。”九叔突然开口道,声音有些低沉。
乔晏殊微微一怔,随即想起了这个名字。他记得原主曾经去过那里,但具体细节却不太清楚。
“栖梧楼?”乔晏殊疑惑地问道,试图唤起更多的记忆。
“对,那是全京城最大的青楼。”柳山直言不讳地回答道。
乔晏殊皱起眉头,这让他感到有些惊讶,心里多了一些疑惑,难不成他给几位姑娘找的工作是去青楼里?
“我知道那个地方。”一旁的旭突然举起手,兴奋地道。
乔晏殊和柳山都看向旭,眼中带着一丝好奇。
“你孩子家家知道什么?”九叔拍了旭的手一下,语气略带责备。
旭撅起嘴,不满地看着九叔,嘟囔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听别人过,那里很漂亮,那里有很多长得好看的姑娘,很多有钱人都会去那里玩呢!”
方柒微微一笑,摸了摸旭的头,安慰道:“好了,旭,我们不这个了。”
“姐姐,你不嫌弃我脏吗?”旭躲开方柒的手。
“你怎么会脏呢,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在街上流浪,是我幸运遇见了我爹,他收养了我。”方柒蹲下来与旭平视,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传递给这个女孩。
旭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她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可是我没有那么幸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九叔突然拉着旭跪下来,泪水汪汪地对方柒道:“姑娘,你行行好,将旭也收养了吧,她一个姑娘家整混在这地方不合适。”
方柒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试图将九叔拉起来,焦急地道:“大叔,你这是做什么?我自己还养活不了自己,我怎么养她?”
然而,九叔却紧紧抓住方柒的衣角,不肯起身,继续恳求道:“你收她做个丫头也好,她什么苦都能吃,你只要给她一口饭,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哪怕是狗窝,她都能活下来。”
接着,九叔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我岁数大了而且没几活头了,这孩子你就可怜可怜她吧!”完,他的眼泪如决堤般涌出,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了起来。
方柒被眼前的情景深深触动,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看着旭那瘦弱的身躯和无助的眼神,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流浪生活。她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像旭这样无依无靠的人需要帮助。
“九叔,你别这样,你这不是为难姐姐吗?我自己可以养活我自己,放心等我再大些我还能养你。”旭站起来去扶九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方柒咬了咬嘴唇,她的内心十分挣扎。虽然自己现在衣食无忧,但要养一个孩子,还是有些困难的。但看到旭和九叔的可怜模样,她又无法狠心拒绝。
最终,她下定决心地点零头,“好吧,九叔,我答应你。不过我现在能力有限,可能没法给旭很好的生活,但我会尽力的。”
旭听了,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然而,这丝光芒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些许坚韧和苦涩:“谢谢姐姐,我自己会养活我自己的,不用姐姐操心。而且,如果我离开了这里,那些比我还的孩子们又该怎么办呢?”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一身灰扑扑粗布衣衫的方柒,接着道:“看姐姐的样子,日子过得也不是太好,我不想给你增加负担。”
旭的话让在场的几个大人不禁为之动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这么懂事的孩子,命运却如此坎坷,实在令人惋惜。
乔晏殊这时突然意识到,作为一名官员,自己肩负着责任与使命。在自己的辖区内,竟然还有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这无疑是一种失职。他感到一阵愧疚涌上心头,决心要为此做点什么。
于是,他郑重地开口道:“我会打报告……不是,我是有机会我会向上面递个折子,请求为这些孩子建立一个慈幼院,让无家可归的孩子们能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和教育,不再流浪街头。”
柳山拉了拉他的衣袖,声提醒道:“大人,我们现在找人要紧。”
乔晏殊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对,我们先找人。”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重新恢复了他那副当官的做派,“我们先回衙门。”
临走时,乔晏殊将怀中的三两多碎银子全部掏出来递给九叔:“这些钱你先拿去给孩子们买点吃的吧。”
九叔接过银子,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一次他是真心实意地跪地磕头谢恩:“多谢大人!”
走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