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因那则质疑他身份的流言而恼羞成怒,近乎疯狂地想要揪出幕后黑手。
一时间,京城人人陷入了恐怖之郑
大街巷,随处可见身着铠甲的士兵,他们神色冷峻,挨家挨户粗暴地搜查。
破旧的木门被猛地踹开,屋内百姓惊恐地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士兵们翻箱倒柜,将家中物品扔得满地都是,稍有可疑之人,便被绳索捆绑,粗暴地拖走,只留下家人绝望的哭喊声在空荡荡的街巷回荡。
往日热闹繁华的集市,如今冷冷清清,店铺早早关门,门板紧闭,街道上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整个京城仿佛被一层恐惧的阴霾严严实实地笼罩着,人人自危。
而这一折腾,皇宫的守卫力量被大幅削弱,原本每隔一刻钟便巡逻一次的侍卫,如今许久才出现一队,巡逻路线也变得稀疏,皇宫的戒备大不如前,平静的表象下,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七月初五,夏夜的微风悠悠拂过,带着些许温热与潮湿,轻轻抚过京城的每一寸土地。
空中,星子稀落,月色如牙。
北宫门处,几个黑影在月色下若隐若现,他们身形矫健,犹如猎豹般敏捷,悄无声息地靠近宫墙。
其中一人蹲下身子,双手交叉,示意同伴踩着他的手借力。
同伴心领神会,一个箭步踏上去,在那双手的助力下,如离弦之箭般轻盈地跳上宫墙。
紧接着,其他人也依次而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有微风拂过衣角时发出的轻微响动。
值守的侍卫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还没来得及察觉异样,便被黑影迅速捂住口鼻,喉咙里发出几声沉闷的哼声,随后便软软地倒下,失去了意识。
紧接着,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那是宫门的锁被巧妙打开的声音,北宫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推开了一个口子。
门刚打开一条缝,许多身着黑衣、脸蒙黑布的人便鱼贯而入,他们脚步轻盈,落地无声,仿佛一群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
其中一个黑衣人站在高处,双手快速而熟练地打着手势,那手势如同神秘的密码,传递着只有他们能懂的指令。
进入皇宫的众人迅速分散开来,有的沿着墙角快速奔跑,有的借助假山、树木的掩护悄悄潜行,各自朝着既定的目标前进。
随着潜入的人越来越多,皇宫各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短暂而压抑的闷哼,那是被突袭的禁卫军发出的最后的挣扎。
宋胭脂隐匿在暗处,静静地看着手下将杀死的禁卫军尸体搬到假山下掩藏起来,她的眼神冷峻而坚定,在月色下闪烁着寒芒,满意地点零头。
“动作再快些,别留下痕迹。记住,我们的时间不多,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半个时辰后,禁卫军统领哼着不成调的曲,大摇大摆地带着新的禁卫军前来换班。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弥漫的危险气息,刚踏入换班地点,几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便从四面八方抵住了他的脖子。
禁卫军统领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轻松惬意瞬间被惊恐所取代,他声音颤抖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宋胭脂从阴影中缓缓走出,她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绝美的轮廓。
她目光冰冷地看着禁卫军统领,一字一顿地:“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的命就没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夜空中的闷雷,在禁卫军统领耳边炸响。
禁卫军统领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凌厉气势的女子,心中既惊又怒,他鼓起勇气吼道:“你们竟敢擅闯皇宫,这可是死罪!
皇上若是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你们!他的军队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整个京城的兵力都会来围剿你们,你们插翅难逃!”
他试图用皇威来震慑眼前的人,声音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宋胭脂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刘渊自身都难保,还能把我们怎样?
我问你,刘渊的寝宫在何处?别浪费我的时间,回答得越慢,你的痛苦就越多。”
她向前走了一步,眼神紧紧盯着禁卫军统领,仿佛要将他看穿,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压迫感,让禁卫军统领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她此次来,除了要救韩鹤鸣,另一个任务便是杀了刘渊。
偏偏刘渊,和他那狡兔三窟的祖父一般,在宫中建了三十六寝宫,每晚随机挑选一个宫殿入住,无人知晓他每晚到底会睡在哪座宫殿,这给他们的行动增加了极大的难度。
禁卫军统领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们这些逆贼,别想伤害皇上!我是皇上的忠臣,死也不会背叛!这么多年皇上对我不薄,我绝不会出卖他!”
他的嘴唇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写满了忠诚与倔强,双手紧紧握拳,仿佛在给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