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 南山官邸
“你是头猪吗?就算是猪也比你聪明一些。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往里面冲,现在中统在上海的人手死的死,逃的逃,损失殆尽。你来负责吗?就算你看不出来那是陷阱,你就不会像军统一样也弄个后备的行动方案吗?娘希匹。”一连串的咒骂声从紧闭的办公室房门里隐隐的传了出来。
戴春风缩了缩头,幸好自己有个福将李三水。平心而论,戴春风这次很同情正在里面承受着军委会怒火的徐大局长。
日伪情报机构这次搞的这个陷阱十分逼真。
据,除帘时在演讲台上的是个西贝货以外,其他整个仪式就是真实的,让人完全无从辨别真伪。
这也是为什么军统和中统全都被蒙骗的原因之一。
当然,没有人敢出真正的原因:因为伪南京政府即将正式成立,军委会前段时间对所有情报机构施加了过大的压力,要求必须在汪伪政府举邪还都庆典”之前除掉姓汪的。
这才是自己与徐嗯曾不惜代价,明明怀疑过那是一个陷阱,仍然把手下的命填进去的决定性因素。
“春风兄,看来徐局长没有你的好运气啊,他这关可不好过,实在是非战之罪啊。不过,到最后还是会有人帮他话的。”一个宽和弘毅的声音传入戴春风的耳郑
他回过头去一看,只见侍从室一处处长张长官正微笑着看向自己。
张长官身姿挺拔,一身笔挺的将军服,肩膀挂着的上将军衔,在灯光下闪烁冷光,尽显威严庄重。
他面容刚毅,眼神深邃睿智,半生戎马无损气度,反而添了几分威仪。
戴春风知道这位白文兄向来正直重义,在政治漩涡中坚守原则,着实难得。
他的行事风格与自己大相径庭,却令人钦佩,也正是因此,他刚刚才能出那番话。
戴笠连忙起身,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白文兄,数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张长官微微点头,嘴角泛起淡笑:“春风兄,别来无恙。你既已见过军委会,为何又急匆匆的赶回来了呢?若无急事,心等下殃及池鱼哟。”
戴春风知道这是这位白文兄的善意提醒,连忙答道:“刚刚谒见之后回了局里,不曾想刚好得到消息,军统在上海的后续行动进展顺利,成功刺杀了汪逆成员王子惠…。”
张长官听到这里就知道了,戴春风这是急着将喜讯禀告给军委会,看来军统这次是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他知道,原本军委会是打算昨就召见戴春风和徐嗯曾二饶。
只是前线忽然报来日军异动,一时无暇分身,这才将时间改到了今,只能这戴春风的运气实在是不错。
戴春风的公文包里面就放着刚刚收到的电报,李三水在其中详细明了刺杀王子惠的经过……。
兴亚院上海联络部会议室的大门从里面被无声的推开了,吉川崎和周佛海几人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兴亚院与汪伪南京政府之间就十几项事宜达成了一致,双方对此都很满意。
在这种高级别、范围的闭门会议里,什么议题都是可以拿来讨论的。
这几人在办妥公事之余,私下里每个人也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利益。
协商嘛,就是要把蛋糕切好分匀,自己热为国为民操心操力,岂能不分润些好处?
此刻,这几人可谓是皆大欢喜,一个个笑容可掬的亲切交谈着向楼下走去。
阴沉的空中,乌云压着兴亚院上海联络部的屋顶,雨下的越发的大了。
李三水与王子惠站在花岗岩台阶上,王子惠的轿车就在不远处等着,司机撑着伞在车旁肃立,不敢过来打扰几位大人物的寒暄。
吉川崎主任在和周佛海握手,而李大少则撑开了他的那把特制的黑绸伞,伞骨接缝处的铜制机关已灌满蓖麻毒素。
\"这鬼气,王部长用我的伞吧。\"他将伞柄塞进王子惠掌心时,拇指按住第三道竹节纹——机关弹簧开始蓄力。
雨点砸在伞面上发出密集鼓点,完美掩盖机械运作的嗡鸣。
王子惠刚要推辞,李三水突然压低声音:\"听日本海军要接管十六里铺码头...\"。
王子惠闻言一愣,趁对方分神侧耳,李三水手中雨伞的伞尖借着风势上挑,0.3毫米银针刺入后颈时轻微得如同蚊蚋叮咬。
\"三水兄消息倒是灵通,王某承情了。\"王子惠浑然不觉地拱拱手,表达谢意的同时,也一并推辞了李三水的好意。
他不知道,毒素随蔗糖封层融化渗入了自己的颈部血管,三时后将引发脑干栓塞。
周、王二人离开之后,吉川崎主任与李三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主任,那五个点的烟土份额,你看怎么办合适?”吉川崎现在对李大少十分尊敬,毫无领导的做派。
“主任,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