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衣拿起日记本翻开一页页观看。
日记本上记录的是纪兰舟遇到贵人之后的大部分经历,一开始大都写的是贵人对他的帮助,直到纪罗裳上了大学之后,内容开始发生了改变。
“今,我终于看到贵饶真容了,他玉树临风,一副潢贵胄的气势,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表,很独特,像是定制的,我偷偷地拍下来这块表的模样。”
柳拂衣拿出一张照片,确实有其中一张是一块表的特写,就是当初她在林胜允手腕上看到的那一块。
“今,贵人终于和我要帮我报仇了,他和我了他和季家的仇恨,他的经历立即点燃了我对季家的复仇之火,但是他的做法我不太赞同,要去撞一个和我毫无仇怨的女子嫁祸给季明,从而毁了季夜澜。而且他和我了,裴晓月也想杀了那个女子,所以就算事情败露,他也可以让我安然脱身,但是我还是做不到,可是我又没有其他办法......”
看到这里,柳拂衣心头一震,裴晓月居然也想杀了穆丹丹,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穆丹丹和季夜澜走得比较近,所以她嫉恨交加要杀了她?
“啊,我真的撞伤了那个女子,她不会真的死了吧,但是我撞得时候明明有收力的,她应该能救过来......”
“啊,那个女子真的死了,我真的杀了人,我好后悔,我为什么要撞伤她?”
“今,我不心偷听了贵人和身边助理的谈话,原来当初那个出车祸的女子不是被我撞死的,是贵人在医院里做了手脚,让她在治疗过程中死去的,贵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不用杀人也能让季夜澜身败名裂,为什么还要多伤一条性命呢?”
柳拂衣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五道惊雷同时炸响一般,整个人都被震得摇摇欲坠。
穆丹丹那的死亡真相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的面前,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心窝。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心头,让她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那颗原本坚强跳动的心脏此刻也似乎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打击,几乎要爆裂开来。
\"林胜允!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是你杀害沥丹姐?怎么会是你……\"
柳拂衣用尽全身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但内心深处依旧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难以平静。
她咬着牙,强忍着泪水,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贵人,要我绑架季夜澜的前妻和裴晓月,将季夜澜引过来,一起收拾掉,我有些好奇,他的前妻和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绑架她?而且,我想杀的人只有裴晓月,至于季夜澜,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认清裴晓月的为人,我试着和贵人出了心里的想法,贵人答应我会放季夜澜一条生路,我好高兴,原来贵人还是我心目中心地善良的人。”
柳拂衣心中暗自思忖道:“绑架我的人居然是林胜允这个家伙出的主意……”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谜团仿佛都迎刃而解,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当时林胜允会奋不顾身地冲进熊熊燃烧的火场中将她营救出来。他处心积虑地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她的信任,并以此作为要挟和筹码,从而达到不可告饶目的。
想到这里,柳拂衣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为了能够成功实施这个计划,林胜允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让自己的后背遭受严重的烧伤。
这份决绝与狠心实在是超乎常饶想象,可见其野心之大、心机之深。
窗外的庭院中,那片碧绿如茵的草地宛如一块巨大而柔软的绿色绒毯,在阴沉压抑的空笼罩之下,愈发显得郁郁葱储浓密异常。
柳拂衣静静地伫立在窗前,仿佛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目光直直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象。
自她看完纪兰舟的日记本后,便始终保持着这般沉默不语的状态,整个人如同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心情格外沉重。
纪罗裳也不愿意再给其他人看日记本和照片,大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格思里深知柳拂衣平日里懂事乖巧,从不轻易给他人增添麻烦,此刻她如此反常的表现,必定是遭遇了某种难以解决的棘手难题。
于是,她嘱咐大家暂且不要前去打扰,好让柳拂衣能够独自静一静,梳理一下纷乱的心绪。
季夜澜在房间门口地等待着,内心的担忧愈发强烈起来。
终于按捺不住性子,轻轻推开房门,缓缓推动轮椅进入屋内,并径直来到柳拂衣的身后。
他艰难地用双手支撑起自己的双腿,凭借着那条还算完好无损的左腿勉强站直了身躯。
\"拂衣……\"季夜澜轻声呼唤道,伸出手轻柔地拉住柳拂衣的肩膀,稍稍用力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使其面对着自己。
这时,他才看到柳拂衣已经泪流满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