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花钱,上面铸了长命百岁、加官进爵这些字的。”
“哦!”大婶懂了,“这跟你说的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厌胜钱。”章素娘解释,“厌胜,是祈福,亦是驱邪。人被魇着了,往往是心里有事情梗着。您说的那位婶子,心里本就有事,人家一问一说,心事去了,可不就好了吗?”
“……”大婶无言以对,只能嘟囔,“还能这么算啊?”
章素娘看向第二位:“至于婆婆您说的,这位王大叔外面欠着那么多债,不生事才怪。”
婆婆狡辩:“他是无缘无故摔的,这不是撞邪吗?”
章素娘只是笑笑,不跟她争,又说第三位:“……村里就那么点人,消息传得快,大姐您多半听过那姑娘夫家的名声吧?婚事好不好,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只要这位师傅多问问多听听,不就一清二楚了?”
她口齿伶俐,道理又清晰,一个一个说过去,直说得信众哑口无言,急得田卉儿直跺脚。
眼见摊子要被砸了,那位大师终于站了出来。
他双手合十,含笑施礼:“阿弥陀佛,女施主高见,小僧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