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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四乐章(6) (第2/2页)

了诺顿,就被弗雷(李清洲)、斯卡蒂(碧霞元君),洛基(李冰)和姗姗来迟的格尔塞蜜(李妙音)联合包围,格尔塞蜜急着为母亲报仇,祭起“诗寇蒂之剪”就要一剪刀将他腰斩。

结果这家伙那套“李代桃僵”的秘法玩得出神入化,连剪了三个都是傀儡,然后又被弗雷和洛基联合砍掉了四五个头颅,竟然也都是傀儡,斯卡蒂夫人试图用大地系的结界困住他,可是还是失败了,因为还是傀儡。

这家伙似乎为了苟命不择一切手段,卑鄙下流程度令在场几乎所有龙类都望尘莫及,一场明明非常史诗感,非常悲壮的末日,就被他这么一番乌龟操作搞成了笑话。

最终弗雷突然喊了一嗓子:“奥丁,我把你当兄弟,你为什么杀死弗莱娅?”

“回答我啊,你回答我啊!”他的语气看起来悲愤且真切,以至于让奥丁停留了那么0.1秒。而就是这0.1秒,让洛基看到了一丝控制住他精神的机会。

我们之前提到过,他有白王的血统,因此能够使用部分精神系的言灵,包括但不限于“梦貘”,又名“巫山”。

这是一个神奇的言灵,相当稀有,而且对精神和血统要求极高,哪怕是在白王血裔的大本营也很少见到——当然,这里就有一个,风间琉璃大师。

对于日本人而言,这个名字来源于某个日本神话,梦貘是一种以梦境为食的生物,会吃掉人们的噩梦,给他们一夜好眠。但是这种生物无法消化噩梦,只是将梦魇储存在体内,等到它们死亡的时候,这些噩梦就会被释放,将周围无辜的生灵卷入。而对于中国人,这个名字来源于《高唐赋》中那位神秘的神女,在梦中与楚怀王相遇,共同游览巫山,此后又与君王云雨,醒来之后发现只是一场美梦。此后也有无数文人墨客,乃至君王游览簇,却不一定能见到这位美丽的女神。

在江户时代的书《醍醐随笔》中曾经记载,一位僧侣果心居士在自己的城主松永久秀身上使用幻术的故事。当这位城主要求果心居士永幻术吓一吓自己的时候,这位僧侣给他编织了一个永远逃不掉的幻象:他让这位城主看见了他过世好几年的爱妾,那个美丽的女人就站在冷清凋敝的庭院内,一脸哀伤,对松永久秀:“夫君今夜想必很寂寞吧?”于是他便无法脱离。

同理,奥丁也是这么被困住的,他骤然发现无边的冰海上站着美丽端庄的弗莱娅,她一身戎装,有着一头璀璨的金发,仿佛阳光都被这光芒照耀得逊色了。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是一切美好的化身,却并不柔弱,她也是战无不胜的女武神,是不死的女巫,是春、希望和生命的象征。

“夫君,这场战争,我们会赢的,对吗?”女人自冰海走来,身后是她的女武神大军,八头巨大的类龙死侍拉着黄金的战车,浩浩荡荡。

这是奥丁梦中都在幻想的场面,他当年杀死弗莱娅是迫不得已,他必须...那是必要的牺牲...但是他无时无刻不希望弗莱娅能够回来,他是深深地爱着她的,在她死后,一切女人都变得索然无味,没有人像她那样美好,没有人像她那样强大。她活着的时候奥丁没有意识到自己多么爱她,直到他离去,他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那么思念这个女人。

他多么希望弗莱娅能够复活,这么多年他都在尝试,可是好几次她残魂的载体都从他的指间划过,他再也握不住她柔软的手指,只能看着她每一次复生都变得更加虚弱。他虽然不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愿意付出他的仆从,或者任何其他同源血脉的龙种的生命,换她回来,在他的身边,共同度过这宿命般的诸神黄昏。

现在,她就站在他面前,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奥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和松永久秀一样,其实也知道这是幻境,可是就是难以挣脱。

“是的,我们会赢的,但是前提是你站在我这边。”他深情地凝望着眼前的美丽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他仍然熟悉着她面颊上每一块宝蓝色的鳞片,然后眼神骤然一冷,一把抓住了女人刺向他心口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划破手掌,鲜血一地一地的往下流,在冰原上绽放出瑰丽的花朵。

“洛基,你的把戏太恶劣了!”他冷声。

话音刚落,在梦境崩塌的瞬间,他再度看向美艳的,鲜活的,虚假的弗莱娅时,却看见面对着自己的是一个裹在近乎透明的亚麻布中的身影,胸口处满是淋漓的血痕,隐约可以看见那张美丽的面颊比裹尸布还要惨白,那双瑰丽的黄金瞳紧闭,失去生机。

哪怕明知是幻象,也忍不住阵阵心痛,杀死弗莱娅是必要的牺牲,不论奥丁怎么这样对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洛基这家伙,是懂得怎么欺骗,怎么煽情的!

在他苏醒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一柄利剑刺穿了他的胸膛,一阵剧痛让他的双眼顿时模糊。

“能杀死你的只有我!”他听见那个女孩对他,那声音有点像弗莱娅,但不是,它听起来更加阴沉、怨毒、又充满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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