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遭遇吧。”
白芷说着,伸指轻轻一点,食指点在孟周眉心。
瞬间,在这一指的引领下,好似时光逆流,又好似进入到白芷心灵深处,一副存在于极久远、极久远之前的过去的古老画卷在孟周眼前徐徐展开。
……
蛮荒大地,一个传承久远,人丁浩繁的巨大部落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正四面体祭坛。
此刻,在祭坛前方,聚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似乎正在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
在祭坛前,一座被大量人群簇拥的高台之上。
一个少女正面朝祭坛跪坐,而在少女前方,一个枯瘦老者正将一顶插满华丽羽翅的头冠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点点戴在少女的头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这枯瘦老者在少女噙满眼泪的注视下,将一个木制的,五官显得异常夸张的面具扣在脸上。
在密密麻麻的观礼者狂热而虔诚的目视之下,跳起部落民日常庆典之时常跳的舞蹈。
最初,老者的一举一动都很随意寻常,甚至还有些生涩稚拙。
可渐渐的,老者的动作开始了变形,开始了扭曲,像是在战斗厮杀,像是在暗夜潜行。
白天,晚上,晚上,白天……
昼夜轮回。
老者的身影渐渐淡去,只剩下一条似实似虚的线在高台上的虚空蜿蜒游走。
而这些在虚空中蜿蜒游走的线,渐渐凝成一副看似寻常,好似小孩涂鸦的图画。
涂鸦也似的画作中,仿佛再现了部落民狩猎凶猛妖兽的过程。
只不过,在这画作之下,凶猛妖兽却是一点都不凶猛,反而有点蠢萌可爱。
由舞至绳,由绳至画。
当第九天的朝阳升起之前,在黎明前最黑暗之时,老者最后的痕迹与那“狩猎图”一起,如朝露一般消散于虚空。
世间仿佛已经没有了有关他的任何痕迹。
而这九天之中,高台前方的正四面体祭坛,也是异常的活跃。
祭坛的三角底座之上的三丛巨大的雕塑群中,有淡淡的,却始终不绝的烟气升腾而出,最终融入祭坛之中,而后逆流而上,融入祭坛最顶端那一尊恬然超脱的石像之上。
石像的头颅似乎被点亮,特别是夜晚,等到第五日之后,更是肉眼可见的明亮,就像是有一轮小太阳悬在祭坛之顶。
当老者在第九日的黎明前最黑暗之时如朝露般消散之时,石像的亮度达到了极限了。
就在破晓晨光将至而未至,黑暗将散而未散之际。
石像头顶上空,隐约间同时出现了三道虚影。
一个虚影仿佛一具舞动的身影,一具虚影仿佛一根蜿蜒游走的绳索,一句虚影则是一副变化万端的画作。
它们出现时,老者所化“狩猎图”如朝露般消散。
而这三道虚影都仿佛是得了什么大补滋养一般,变得更加凝实了几分。
九日都未曾散去的观礼人群齐齐高呼出声,气氛在这一刻达到沸腾的顶点。
目睹这一切的少女,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眼中泪水却又似开闸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
以旁观的角度目睹了这一切的孟周心中惊呼。
“化道!”
当然,在少女还有她老师以及那大量观礼者的心中,有另一个称谓,“自我献祭”。
曾经,孟周曾明悟过这样的状态,这也是他,以及所有正常修行者都避之唯恐不及的状态。
可在这里,无论少女还是老者,亦或者所有的观礼者,在这所有参与者的心目中,都不认为这是什么恶行。
反而认为这是老者最大的荣耀。
已到人生暮年的老者,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了自己,并将自身印记牢牢的镌刻进天地之中。
只要天地不灭,他便能以另一种形式得以永存。
“天地法则。”
目睹了这一切的孟周,心神震动。
他已经想象到,这在老者“自我献祭”之下惊鸿一现的三大法则,是在老者,已经许许多多如老者这样的存在“浇灌”而成。
天地法则,居然能以这样的方式“养”出来。
这样的天地法则,在孟周心中,仿佛化作了一面面墓碑。
……
画面未停。
少女有着超越她老师的天赋才情,至少,在力量层面如此。
某一天,她离开了部落,行走在广袤天地之中。
她有时拜访其他部落,与其他部落长老交流切磋;
有时也在人烟辐辏的繁华大城中流连忘返,在市井中玩乐;
更多时候,行走在深山大泽,绝地秘境之中;
通过少女的行走,孟周也仿佛身临其境的看到了一个浩大天地。
而少女这一次游历的终结,源自于两名强者的追杀。
他们在一座无名深山中相遇,没有任何交流,对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