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尝不是矣。
而洪荒天道之内,鸿钧在罗睺回归的那一刻片缓缓睁开了双眼,低语道:
“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天地损有余,而补不足,占得一时风头已是极限,玄门应当激流勇退矣。”
“只是不曾想,汝当真是更胜于人心之道,此次贫道输汝一子矣,这玄门气运,且予你便是。”
“就是可惜,于大道之上,贫道终究是先行一步矣,一步慢而步步慢,罗睺道友,汝再想奋起直追,难也。”
“这天地之中,往后终究是道长魔消,一子之得失,又岂可言胜哉。”
话音落下,鸿钧随手挥出一道清光,飞向混沌之中的紫霄宫中。
而同时昊天和瑶池二人一愣,当即微微拱手,手捧清水将门前洗净后,一道清光自天边而来,化作一道和风,将二人卷走。
昊天和瑶池刚走,下一刻,罗睺的身影便悄然出现在紫霄宫中。
罗睺刚至,只见这紫霄宫大门敞开,不染纤尘,清水洗地,以迎贵客。
罗睺当即步入其中,也不怕内有埋伏,笑道:
“如此甚好,鸿钧道友之风,未曾改也。”
罗睺进入大殿,只见那高座之上铺设三宝,一者为如意,一者为浮尘,一者为木鱼。
罗睺笑了笑,随手便取了最末位的木鱼离去。
这三者之间其实并无区别,罗睺取最末,只是表道之高下罢了,接引准提二人之力,终究比不得玄门清贵。
至于罗睺,他想要分润的气运,从不让人予,他自己会从中去取,魔道之念,合乎如此也。
从争中来,从险中去,求进求快,岂可人予哉。
洪荒之中,鸿钧自然是见得此幕,此举亦不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也正是因为如此,鸿钧长叹一声道:
“后世修行之人,苦矣。”
一旁的昊天和瑶池满面不解,明明这罗睺只取了其一,为何老师会言后世修行人苦也?
而且罗睺又为何只取其一,表示玄门气运的三宝,若是罗睺将其全部取去,或者拿走其中两个,这不更符合他们的利益吗?
鸿钧看出了二人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痴儿,为师将三宝落于此处,本就是用与其合解,共分三宝。”
“西方接引准提占去其一,那本就是西方大陆所应得,其以八百旁门立教,不占大道三千之数,如今取去,乃是正常之理。”
“余下那两个,道魔各一,方同阴阳之念,正逆相合,方为长久和睦之念也。”
“罗睺今日不取,乃是以道魔作赌,此长彼消,强行拉着为师坐在棋盘之上矣。”
“故有所言,往后的修行之人,难矣。”
昊天和瑶池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鸿钧对此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手一翻,二人又出现在紫霄宫中。
而此时东方大陆之上,十二祖巫己然知晓了在西方大陆上发生的事,十日共天,巫族大损矣!
“不行,我们必须要让接引准提给个交代!那十只扁毛畜牲,杀我族人,又岂能不让其付出代价!”
帝江的声音响彻在盘古大殿之中,听闻西方大陆上的损失,此刻就连他也难以平静。
心中的怒火仿佛无法熄灭一般,使得他此刻就想冲入天庭之中,捣毁天庭之后再去掀了那什么极乐世界。
而随着帝江话音落下,一时之间,整个盘古大殿之内,都是气愤填膺之言。
直到祝融一拳砸在面前的石桌之上,震荡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这才让众人稍微冷静了一下,使大殿归于平静之中。
“眼前的敌人尚在,天庭已经足够我巫族头疼了,西方大陆的损失无法挽回,难道你们还想要再拉着其余的族人,一同在杀去混沌之中吗?”
“先前冰夷之事还犹在眼前,现在情况更加恶劣,天庭在一旁虎视眈眈,再去招惹两位圣人,你们又是何居心!”
“难不成非要将巫族推入无底的深渊之中,整个巫族灭亡去,到了那个时候,你们才会清醒一些吗?!”
祝融的怒吼声响彻在整个大殿,十二祖巫实力强大,甚至更胜于一般的混元道,但其心性,却与俗人无异也。
直到这一刻,祝融才明白,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将巫族拉扯到今日的境地,其中究竟参杂了多少水分。
也难怪为何自己在东方大陆之上,无论在怎么与那些外族亲近,对方心中仿佛永远隔着一道厚厚的壁垒一般。
一个在洪荒之中,可以肆意成长、不受丝毫限制的种族,除去少许轻微的打压之外,竟然成长到这种地步。
若自己是他们,恐怕也不会轻易与其接触。
恍惚之间,看着眼前的众多兄弟,祝融心中竟然伸出一股怒其不争之感。
众多祖巫此刻都不再言语,毕竟眼前的模样太过骇人,并不是凶神恶煞,他们并不怕祝融如此。
恰恰相反的是,祝融此刻神情几乎看不见怒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