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烧的是坑上的树叶树枝,有些还没干透,火着的不大,烟冒的不少。
我用布捂着鼻子说:“好了吧三哥?刚才有一阵火还挺大的。”
过了半小时,陶缸大半个都熏黑了,姚文策用棍子往下捅了捅,这次没带上来尸角仙。
“应该有用,谁先下?”老大沉声问。
“我!我来!”孙老三咬牙道:“我先替你们下去探探路,万一二哥就在下面。我也能把他救出来。”
他扒着缸边,先用腿探了探深浅。
“没多深,好像挨着地了。”
突然间。
下面传来一阵碎石塌陷的声音,孙老三惊呼一声!
“抓住!别乱晃!老三我抓住你了!云峰快来帮忙!”
我忙跑过去拉住孙老三另外一只胳膊,姚家兄妹见状也跑过来帮忙,几人合力把双脚悬空的孙老三拽了上来。
“什么情况老三!”
孙老三被我们拽上来,他惊魂未定的说:“好......好险,应该是踩塌了。”
姚玉门用手电往下照了照,陶缸下面漆黑一片,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孙老三不死心,他又提出了个建议,说绑绳子滑下去。
不知道这下面有多深,我们就在他腰上绑了一条登山绳。
我和老大紧紧的拽着绳子。
“三哥你小心点,要是有啥不对劲了就大喊,我们立马把你拉上来!”
孙老三带着头灯点了点头。
他就顺着大缸一点点往下滑。
两米,三米,五米,绳子很快就放到了十米。
姚玉门皱眉道:“下面难道是地宫?怎么会这么深。”
终于,登山绳下放到十八米处的时候就不在走了,下面的孙老三应该是到头了。
老大沉不住气了,毕竟在坑里失踪的可是他亲弟弟。
“光在上面说,光在上面猜,能有什么用!要是古代哪一年大地震,下沉了十八米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拉着安全绳,我下去找老三,”孙老大收上来绳子,开始往自己腰间缠绕。
“我没事大哥!你们快下来看看,我的老天爷!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下面传来孙老三的大声喊话声。
于是,几人就陆陆续续的往下滑,我是倒数第三个,姚家兄妹排在最后。
我手上劲不大,紧抓着的登山绳勒的手疼。
洞很黑,下到一半的时候我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在窟窿口下面的内墙上,有爬着几只扁平甲虫,这是刚才没被烧死的尸角仙,我灯一照,这几只甲虫一动不动的。
叮嘱了上面的姚家兄妹一声,我抓着绳子一点点又往下滑。
随后是姚玉门,最后是姚文策,姚文策下来的时候把绳子套圈绑在了大缸上,他说我们返回上去的时候要用到绳子。
从上面下来,这下面的空间非常大,不光是我,姚家兄妹和孙家兄弟都看呆了。
黑的厉害,我就用手电四处乱照。
周围很空旷,是石头墙,这地下空间肯定是人为建造出来的。
黑就看不太清,手电的照明范围有限,走在前面的孙老三最先注意到,他忽然让我们停下来,说前面地上有死人骨头。
墓葬里有死人骨头本身不奇怪,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散落在地的白骨不像是年头很长的,因为还很白,而且粗看之下,有腿骨,手骨,指骨,但唯独头骨没看到。
玉姐她胆子大,她蹲下来看了看后说:“几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时间不长。”
我还在旁边地上发现一个空了的农夫山泉瓶子。
虽然有很多疑点,比如没见到人头骨,没见到衣服等。
但当时几人交头接耳一合计,大家都暂时认同了孙老三的想法,他是这么猜的。
就我们刚下坑的那天晚上,在墓道灌顶上发现一个雷管炸开的洞,开头本以为这趟扑了个空,这是南方本地派的盗墓团伙捷足先登了,把下面的陪葬品都盗走了。
结果却恰恰相反,我们发现了现代毛巾,发现了其他人下来的痕迹,但西耳室仍然陪葬品丰富,我们装满了七八个大麻袋,当时二哥说南方老鼠改吃素了,给我们好心的留下这么多肥肉。
如今下到这里,看到农夫山泉的瓶子和这些骨头,我们猜测这应该和几月前那伙盗墓的人有关。
他们怎么死的,又是怎么下到这里面的,我们不得而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互相之间黑吃黑了。
这时,姚玉门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罗盘,她开始蹲下来摆弄罗盘。
“玉姐,这啥?”我看不懂便问了一句。
“小子别乱问,现在别让我妹妹分心,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他哥姚文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罗盘上有两个长针,一个短针,说来也奇,本身没人动罗盘,那个短针却一直自己左右摇晃。
“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