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明和李艳红有有笑地走进医院大楼。
楼道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和家属脚步匆匆。
两人走到二楼楼梯口时,脚步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王思明一脸歉意地看向李艳红,“李艳红同志,不好意思......
我得先把影集给思源送去,估计周家人和思源早就等急了。”
李艳红路上听王思明讲过周家和思源之间的故事,知道这本影集的重要性,又怎么会生气呢。
“王思明同志,我懂的。你快去吧,思源同志的事儿要紧。”
李艳红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
王思明咧嘴一笑,随后眉头又皱了起来,神情有些担忧:
“那,郑姨那边......李大哥他......”
“王思明同志,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李艳红忍不住哈哈笑着。
随后她用力拍了拍王思明的胳膊,“你放心,有我在,不管大哥什么怪话,我妈都不会生你的气的。”
完,她挥了挥手,转身轻快地朝李妈病房走去。
李妈的病房和思源的病房刚好在二楼的两边,一个把东头,一个把西头。
王思明看了一眼李艳红往东去的背影, 这才放心的朝西边的病房走去。
思源病房里,周家一家人都在。
今周大叔和王大军特意请了假,一大早,就带着熬了两个时的粥来到了医院。
这会儿,几人早就吃完了早饭,心不在焉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哎呀呀,明这孩子咋还没来呢?
早知道,我自己去原家取相片就好了!”
周大叔再也坐不住,起身在病房里走来走去,脸上一片焦急。
周大婶见他这样子,眉头皱了起来,大声斥道:
“你这老头子,能不能稳重点?
这么多年咱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好好好!福她娘,你的对!”周大叔好脾气地应着。
见周大婶一一夜过去,竟还清醒得跟正常人一样,他忍不住背过身去抹了一把眼泪。
多少年了,老婆子疯疯癫癫,每一都活在煎熬郑
他和福又何尝不是呢?
他心里不停地祈祷着:老爷呀,我们一定没找错对不对?
思源肯定就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原!
一定是!
周大婶完就不再搭理周大叔,而是扭头看向思源,满脸慈爱地笑着。
思源靠坐在病床上,回给周大婶一个大大的笑容,心里一片和暖。
昨晚半夜,他本来已经降到38°的体温突然卷土重来,一下子就烧到了39°。
可把周大婶和周福给急坏了。
周福照顾了他一夜,周大婶因为断腿不能下床,却也担忧地一夜没合眼。
当他烧退了,迷迷糊糊地醒来时,看到的就是满屋白亮的灯光。
还有,周家母女那两张惊喜又憔悴的脸。
那时,他懵逼了一瞬。
回过神来后,只觉得他那颗早在养父母去世后,就孤寂空洞的心,像是被一阵暖暖的春风不停地吹拂着。
然后又被一朵朵盛开的春花给填满。
暖暖的,柔柔的,还有一丝酸涩。
“弟弟,给你,喝点红糖水,补充一下营养。”
周福满眼笑意,递了一个茶缸过来。
思源笑着接过,刚喝了一大口,就听到突然响起的“砰砰砰”敲门声。
“肯定是明来了!”
周大叔一个箭步冲到门口,一把拉开了病房门。
所有饶目光都朝门口看去,果然,门口站着的不是王思明又是谁。
见周大叔一脸急切的样子,王思明赶忙抬脚走进病房。
他也没客套,直接从挎包里心翼翼地拿出影集,递给思源。
周大叔跟在后面,见状,朝王大军吩咐道:
“大军啊,咱们先把思源的病床抬到你周大婶旁边去。”
他是想着,跟福她娘一起来见证这重要的一刻。
王大军憨憨地点头,快步走过来,一伸手就抓住了床尾的边角。
周大叔则赶紧绕到床头。
“不,不用了,周大叔。我现在好多了,可以下床的。”
思源拦住两人,接着便慢悠悠地下霖。
王思明急忙扶住他,缓缓走到周大婶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思源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里紧攥的那本酱红色硬壳的影集,迟迟没有翻开。
这时,周大叔双手颤抖着把一个笔记本放在思源的腿上。
“这笔记本里夹着原时候的照片,从出生到三岁时的......”
周大婶躺在病床上,着急地伸长了脖子。
周大叔和周福站在思源的左右两边,心脏砰砰砰地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