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后,盛南先走出校门,在距校百米远的地方用手扫了辆单车,长腿一跨,就蹬了出去。骑出去没多远,却又停住,要不等等她?
算了。
她让他别管她的事情。
平日不会超过十分钟,教室里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奇怪的是今天周莱几个人都还没有走,坐在位子上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讲什么。
言慈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查看每一科的作业有没有带齐,确认无误后起身将椅子推到桌子底下。
就在这时,周莱走到门口挡住她的去路,旁边站着的有李冰、孙觅、以及牧年年。
凑在一起,不会有好事。
“言慈,你和我们去后面喷水池玩玩呗?”
“我不去。”
言慈小声拒绝,然后转身绕到后门出去,不料,头发却在身后被人用人拽住,“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被硬生生托着往后走。
头皮发麻,脑袋发昏。
“啊――”
言慈被几人揪着头发,一路拽着下五楼,然后再走出教学楼,她的尖叫声碰巧被路过的校园保安听到,两名保安走过来:
“喂喂喂,干什么!”
“保安!”言慈放声尖叫着,声音显得有些凄厉,“帮帮我,她们,她们...”
见情况不秒,李冰示意周莱捂着言慈的嘴,自己则直接上前拦在前面,笑秘密地对两名保安说:“哎呀,保安大叔,是我呀冰冰!没什么事的,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保安当然认识这是副校长的女儿,两人面面相觑一番,还是扭头走了,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嘀咕:
“不会出什么事吧?”
“有事儿也有她当副校的爹担着,落不到我们头上。”
“少管一出是一出。”
言慈绝望地红着双眼,看着两名保安说说笑笑的离开。
天色渐暗,层层阴云压过来,像是一张无形的网。
周莱用力抓着她的头发,目光冷然:“怎么,你还想告状不成?”
说完就直接用力地抓着她的头发,拖拽着往校园后方废旧的喷泉池处走去,几人说说笑笑的,很欢愉的气氛中,夹杂着言慈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喷泉池早作废。
满池乌黑的池水,上面全是枯叶和青斑,周围即将入冬的树木也毫无蓊蔚洇润之意,一切事物都尽显萧条,再配上暗暗天色,像是电影中鬼片的取景素材。
言慈被一把摔在喷泉池的台边上。
手肘摩擦过粗糙大理石台面,瞬间起皮见红。
她无措地跌坐在那里,看几人的眼神中全是惶恐,瑟缩地往后退,几乎就要跌进恶臭的齿面。
周莱不急不缓地从书包夹缝中摸出一根香烟点燃,在缭绕烟雾中露出脸对她微笑:“怎么勾引盛南让他帮你的?”
刻意说话间把烟恶意喷到言慈脸上。
言慈呛得直咳嗽。
她真想世界能裂开个缝,以便她逃离这场噩梦。
可逃不出的噩梦,总是钻心透骨。
周莱夹着烟将手凑近,近到几欲能燃在脸上的距离,看到她一张脸慢慢变得惨白时,她收回手满意地笑笑:“你要是不肯说,我就把烟烫在你脸上。”
言慈惶恐的:“我......我没有......没有勾引盛南。”
“没没没没有?”周莱模仿她的语调,取笑着她的胆小懦弱,“那他怎么会帮你,这次也是,上次李冰的事情也是。”
言慈摇头。
“言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私底下和盛南接触了不少?”
暗色彻底压过来,月光将言慈的脸照得惨白一片;她抬头正视周莱,鼓起勇气地说:“我没有和盛南有过多交际,我和他是真的不熟。”
啪――
一个犀利的耳光就甩了过来。
言慈偏着脑袋,被抓得凌乱不堪的黑发遮住她的脸,挡住登时就高高肿起来的脸庞。
“你不仅不要脸,还会撒谎阿。”周莱徐徐吐出一口眼圈。她扭头,扫一眼身后的三人冷冷说,“扒了她,看她怎么勾引人的。”
被打偏的头立马重新转了回来。
言慈瞪着眼睛,“不要......”
就算她哭着求饶,扑通一声跪下去,膝行到周莱面前说着不要扒她衣服。
可她们还是上手了。
“求求你们......”
她们笑得疯狂,一边扒她衣服,一边抽打她的耳光,声声脆响,还拿出手机开始录像,记录她此时此刻的无尽难堪。
校服外套、白色衬衫、校服裙子、再到内衣内裤,一件一件剥落,那感觉像是用一把很迟钝的刀给人凌迟,死不了,但是足以令人痛得死去活来。
言慈裸着赤条条的身体,瑟缩着后背贴在喷泉池边,双手抱住膝盖呜咽发抖,脸上是如针刺般的火辣辣疼痛。
李冰伸手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