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我不服!
我受创十余处,杀敌三人,便是执行军令不及时,错杀了一人,那我还杀了两人呢?
便是一命抵一命,功过相抵,我杀敌一人的功劳怎么也是跑不了的吧?
你不给我酬功不说,还要我给一个敌兵抵命,这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如果因这样的原因就处置我,我不服,我死也不服!”
耿煊看着他,道:
“看来,哪怕到了现在,你依然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犯的是什么罪。
一命抵一命?功过相抵?
不仅无罪,反而还要赚一功?
既然一切都是你说了算,这军法干脆让你来制定好不好?”
这人听了这话,没有任何心虚理亏,反而还要继续开口,与“苏瑞良”分辨个清楚明白。
但一名挟着他的督战队成员却趁他张嘴之时,将一大块布团塞进了他的嘴里,将他心中所有的言语都给憋成了“唔唔”之声。
有那修为高,实力强,不甘心束手待毙的,立刻做出了决然的反抗,很快就有从督战队的挟持中挣脱,甚至反过来危及督战队的迹象。
对于这些“勇士”,耿煊自然不会惯着。
对他们的一举一动,内心想法全都了若指掌的耿煊,总会在最恰当的时机,将他们的反抗打断。
但他也没有直接出手将这些人击杀,只是打散他们积蓄起来的劲力。
让他们无法反抗,无论再高的修为,也只能被督战队的成员挟着从人群中强行拖出。
说道理,“苏瑞良”是不听的。
或者说,双方的道理,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要反抗,在“苏瑞良”的面前,也是徒劳的。
可还不甘心就死,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那就只能喊冤枉,诉委屈了。
那个使飞刀,也被同伴称作“小刀”的男子,就大声喊起了冤枉。
“苏帮主,我冤枉啊。
……是不是有小人见我杀敌抢功,心中不忿,说我杀俘冒功?
这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是使飞刀的,杀敌时本就要隔一段距离。
当时战场上声音那么嘈杂,我只顾一心杀敌,哪里顾得过来这许多?
即便对方说我杀之敌已经投降,可我确实是没有听见啊……唔!”
最后,在耿煊的示意下,此人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嘴巴,被督战队给封住了。
对于这种自作聪明的,耿煊只是瞥了一眼,就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看向其余一个个凛然端坐的身影,道:
“你们是不是以为‘天不可欺’,只是我威胁你们的一句空话?
我也懒得多说什么,你们若坚持这么认为,继续如此好了。
只希望事发之后,你们能够硬气一点。
不要到时又后悔喊冤,那就很没意思了。”
“……”
那一个个凛然端坐的身影,都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有心人眼角余光瞥去,因为违抗军令被督战队从人群中拎出来的人,居然多达二百五十三人。
这些人要么被吓得手脚瘫软,无法动弹。
要么有心反抗,却一身劲力被“苏瑞良”出手,强行打散,徒留满脸的怨恨和不甘。
这些人,就这么被强行拖拽到才死了八百多名俘虏,鲜血遍地的区域。
被督战队的人一排排强行按跪在地,旁边的刽子手毫不犹豫,手起刀落。
一颗颗人头就这么飞落在地,一具具无头的、鲜血狂喷的尸体,就这么毫无尊严的扑倒在地。
很快,被组织起来,战战兢兢的清源集居民便推着被鲜血浸透的板车,将一具具无头尸体,以及一颗颗孤零零的脑袋装车运走。
亲手处置完此事之后,耿煊没有在大广场上多待,将现场留给冯煜、蒋弘毅、洪铨等人。
因违犯军法被处置的二百五十三人,在算上战场阵亡的五百七十人,此役己方死亡八百二十三人。
他们一共为耿煊提供了18856点红运,1104点黑运。
加上敌兵给与的贡献,今日这场决战,一共收获红运92832点红运,3874点黑运。
自此,“燧珠”内沉淀的红运与黑运,都有了巨大的提升。
……
【红运:190166
黑运:12082】
……
“经帮主您处置之后,无论是敌兵战俘,还是我方战兵的情况,一下子都好了许多。”
“现在,算上所有伤残者,以及重伤初愈者,我方有4522名战兵。
除掉外出任务者,以及伤残过重者,现在清源集内我方可用战力依然超过四千。”
对浮动的人心稍作安抚之后,冯煜便第一时间前来向耿煊汇报。“炼髓初期战力,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