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众人就都知道了,也不会再盯着咱们家了。”
宋氏和李继和自然记得伍平他们来下河村的事,原来是这样啊!
宝藏真是真的!
宋氏猛然响起那会儿往家抬回来的一个个的大箱子,她还以为是闺女捣鼓啥呢,后来也忘了多问,就没见那些箱子了。
敢情那些箱子装的就是金银珠宝?
宋氏不禁捂住了嘴,也是震撼不已。
但很快也反应过来,直点头,说的跟吕氏如出一辙,“献给皇上好!这留在你手里,我这心里都不踏实哩!”
石榴点头,“你们回去将这些都告诉其他人,特别是爷爷,让他千万宽心,已经没事了,不管宝藏不宝藏的,咱们家这些年挣的钱,还用不了炭不成?只管烧,怎么暖和怎么来,没了我再让人送来。”
心里没就担忧,宋氏也松和了,一听闺女这话,她下意识的忙看了吕氏一眼,这孩子,哪有当着婆婆的面一个劲的说要往娘家送东西的啊?
吕氏却笑道:“石榴这孩子就是孝心好,也怕我这头回来,受不住京城的冷,每天都让他们烧着炭呢,生怕我舍不得用的,确实,这京城比咱们大名府那边冷多了,亲家爷爷和亲家奶奶年岁都大了,更加畏寒的,可得要好生注意着。”
宋氏笑着接嘴,“可不是?我这出趟门,坐在马车里过来,都觉得冷得紧呢!亲家母你也要多注意着身体才是,石榴孝敬着你,那也是应该的!”
待傍晚范晋回来,石榴少不得又要再说一回。
范晋知道石榴把宝藏献给了皇上,皇上还要嘉奖她,封她乡君,赐金赐宅,算是平安过了关,也不由松了一口气。“你还别说,这流言传得真是厉害的很,我在翰林院里,都能被人追着打听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妻子是不是真的得了一笔宝藏。”
明明在说很严肃的话题呢,但那‘妻子’二字偏生出口得那般自然,甚至带着些缱绻,叫石榴也是不禁睨了他一眼,心下微悸。
待吃过饭,范晋又问她要不要下棋,石榴赶紧拒绝,麻溜的进了里间去,坐在了床榻上,缓缓吁了一口气。
想着不久前吕氏突然要去给范晋送饭,实则是要带范晋去看大夫,看看他是不是不行,当晚范晋回来同她说起,她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这底下婆子一天是真闲,连她房里晚上没要水都能拿来摆谈。
最关键的,吕氏听了这闲言竟然一点不怀疑,却只觉得是不是范晋不行,她也是好笑又感动。
这若是换其他的婆婆,肯定是先怀疑儿媳不能生啊,哪会偷偷让儿子看大夫去的。
不过,她也算是知道了吕氏这抱孙的心了。
就是范晋拿不急着生孩子来搪塞了她,但明年、后年呢?
到时候范晋再说他不能生,真不敢想吕氏会怎么样——只怕天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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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继的,到底不如自己亲生的啊。
七月里还没进京之时,那金家大奶奶不久抱养一个过继在膝下吗?听说那孩子不过三岁,却也每天闹着哭着要自己的娘呢,虽然兴许随着日子久了就习惯白氏这个母亲了,但别人的孩子,有亲爹亲娘的,叫人家骨肉分离,到底也不好。
石榴幽幽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想法其实早就不一样了。
不过眼下宝藏的事还没了结,暂且再说吧。
次日一早,左成便带着皇上派来的人一起出了京,赶往并州去。
天寒地冻,行路也不易。
眼看着就冬至了,这一来一回的,也不知道赶在年前能不能返京。
腊月二十的时候,石榴收到了左成捎回的信。
信上言一切顺利交接,不日返回。
看罢信,石榴也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没过两天,便有天使仪仗热热闹闹的出了皇城。
所经之处,人人不由侧目。
这年关将近,天使是要去哪家宣旨?宣什么旨呢?
是哪家小公子还是大人又被御史弹劾了,皇上这是下旨申饬呢?
就有人说了,没看那内侍公公还抬着箱子嘛,这肯定是赏赐,要往哪家赐赏呢!
众人就更好奇了,谁家又得了赏赐?这也没听说谁谁谁家办了什么了不得的差事啊。
直到仪仗越过了朱雀大街还继续往前——
咦?这到底是往哪家去?
再往前,可就出内城了。
然后,便看见仪仗径直入了永业坊。
永业坊里的住户自然都惊动了。
打头的金鱼胡同和锣鼓巷住着的蔡家和卓家都大开了中门,虽然疑惑,但也等着天使进门了。
毕竟,这整个永业坊,也只他们两家尊贵些,一个府上老爷是工部员外郎,一个府上是太仆寺寺丞。
其他人家,可比不得他们,有圣旨降临,不是来他们两家,还是来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