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那些人自认为,还是社会对这些人身份的认识,都一样会随之转变。
趁着别人心情激荡的时候,鼓动别人直接‘先执行教义,再成为信众’这种事,甚至是一门传教的技巧。
但就当传教士想要这么干的时候.
加斯科因稍微按了按自己的帽檐,歪着头,用蒙住的眼睛看了看传教士。
顿时,隐隐约约的,传教士只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恶臭正钻进自己的鼻腔。
这恶臭太剧烈了,以至于让他有点生理性的不适。仿佛是血液变质的恶臭,却又像是新鲜血液的腥甜,只不过更加浓稠,更加.异质化。
而他惊慌的四下观察,却发现围拢在身边的人们像是根本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血液的臭味太有渗透性,几乎是从鼻孔迫不及待的往里钻!接着再往脑仁上涌!
浓稠的血液臭味,让传教士完全忍受不住,弯腰就是大吐特吐。
甚至还浇了一个离得很近,想要聆听传教的人满头满脸。
而他本人也因为弯腰呕吐,身子往后一歪,带着脚下堆起来的木箱就摔成了一团。
原本还准备聆听天神的旨意,想要在这轻蔑时代中找到点希望和寄托的人们,面面相觑的看着传教士。
最后还是叹息着摇摇头,在纷繁忙碌的集市上来来往往去了。
加斯科因紧了紧自己身上挂着的斧子,往宽大风衣的里面藏了藏。
亚楠的猎人已经在夜晚猎杀了太多的野兽,他们的武器无论如何是洗不干净的。
兽化病人的血,已经渗透到了金属和机械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内里。
刚才只是有点藏不住野兽的臭味而已。
加斯科因按照格德和贝连加尔的指路,一路走到艾瑞图萨门口。
两个猎魔人加上一个亚楠猎人,昨晚上去袭击工坊区的人手在他们面前不怎么够看。
虽然因为是灵魂投影的缘故,加斯科因没带多少发水银子弹,但他光一把斧头就已经够厉害了。
亚楠猎人的神速闪身和抓时机的能力,在常人看来或许比鬼魅的妖灵还要恐怖点。
正如格德的指路所说,想在苟斯·威伦找到艾瑞图萨实在太简单了。
城市的主干道干脆就是学院的开门路。
加斯科因不知道魔法学院是什么样子,他只希望不是亚楠之中圣歌团研究奥术那样的地方。
幸好,等加斯科因不知道通过了什么检测,直接进入之后,他只看见一些很新的破坏痕迹。
但总体上说既不血腥阴森、也不恶心猎奇。
加斯科因面色如常,像是跨过某个台阶一样越过一个侧肋被刀刃豁开的松鼠党尸体。
他的灵魂体已经变得半透明了,很快就会回去。
没走几步,他就见到了似乎专门等在那里的一只.穿盔甲的猫?
“你是叫做,呃,加斯科因喵?”
三种色的小猫说着人话,扶着自己的头盔,抬头认真的确认着。
加斯科因有点愣的点点头。
绒布球高兴的小跳一下:“那跟我来吧,老大正等你喵!还有另外两个好厉害的猎人!你也是那种猎人喵?”
一边说着,绒布球活泼的开始四足着地奔跑,加斯科因跟在身后。
等到了建筑中的一条走廊,绒布球才从四足着地的小跑,在最后几步站立起来,两只小爪子揣在身前,走到蓝恩身边,被摸了摸脑袋。
而艾琳和亨利克,则已经在旁边说话了。
“我就是想着离开之前来打个招呼。”
加斯科因说着。
他往走廊里看了看,那里躺着不少受伤的人,并且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这里。
亨利克先是对加斯科因点点头,接着才继续闷声闷气的说。
“你还说你这里很太平?你离开才几天啊”
“突发事件。”蓝恩说着也有点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不赶巧啊。”
“不过也没说错。”乌鸦猎人那鸟嘴面具朝走廊里望去。
冷硬无情的面具让更多人不受控的打颤。
“能被这点场面吓成这样.这里确实很和平。”
艾瑞图萨即使经历了一夜叛乱和厮杀,跟亚楠的惨状也不是一个级别。
在亚楠猎人们的眼里,这里人们的表现都有点太软弱了。
“小猫倒是很有勇气。那头骏马.我能夸的只有它的效率了。”
艾琳补充一句,低头看着绒布球。
艾露猫昨晚是第一次见到亚楠的猎人,这些截然不同的战斗技巧和风格,让它感觉热血沸腾的样子。
此时面对艾琳的视线,虽然还两足站立,但喉咙里也兴奋地发出了如同小老虎的低鸣。
身躯如同猫猫虫一样摇摆扭动,那是猫咪调整脊椎重心的下意识动作。
“可以打一架喵?!”绒布球很是期待的问,“我见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