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看清棺底的刹那。
鹧鸪哨目光渐冷,心中赫然已经有了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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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被之前木龙蜂匣给弄怕了,他怕万一这匣子里又是陷阱,并无明器之类,反而藏着一把弓弩,开盒的瞬间便触发机扩,到时候师兄岂不是置身在危险之下?“不必。”
箭矢撞在伞面上的动静,从咄咄声变成了一阵闷响,鹧鸪哨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里,也终于泛起了一抹亮色。
就是后来一步的陈玉楼和昆仑也是如此。
暗暗丈量了下距离,鹧鸪哨再无犹豫,右脚一步踏出,拧动之间,身躯下骤然爆发出一股气劲,同时,纵身一跃而起,将身外飞蝗般的乱箭尽数隔开。
只见一蓬火光毫无征兆的从龙目中溅出。
毕竟,方才金刚伞就一直被他握在手中,若不是鹧鸪哨接过,他顶了天再强撑个一两分钟,一身筋骨就有撕裂的风险。
见此情形,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的众人,心弦再次紧绷如弓。
见状,鹧鸪哨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去,目光洞穿黑暗,一眼就落在那两道白影身上。
下一刻。
远远看到这一幕,杨方一把撤去镜伞,与身侧老洋人相视一眼,随后欢呼大笑,以一己之力破木龙蜂匣,这要是放古战场上,那都是万人敌的存在。
如今竟然只是用来防盗。
“你小子是不是忘了,这一路长江沿途的悬棺,十具中少说就有两三口是船形。”
“杨方。”
箭阵之势,何等恐怖,他绝对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
“船棺倒是稀奇。”
老洋人犹豫了下,这才开口道,“难不成是封师古夫人?”
看着漂浮在雾气中的四道火光。
杨方看的瞠目结舌,一张脸上满是惊诧。
伞面上轰隆不绝。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墓道,沿路地上满是箭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看得他一阵心惊,封师古虽然自负,但不得不说,此人手段实在凶狠。
老洋人看的眼神一亮,忍不住惊呼道。
原本清脆的机扩声戛然而止。
但此刻谁也顾不上这些,只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同时。
咚咚咚——刹那间便被引燃。
随后是嗡嗡的箭雨,从四头火龙口中射出,化作漫天黑影,直奔一行人而来。
他看的远,脑海中已经想到数个画面。
见他准备开匣。
鹧鸪哨看的也是惊叹不已,本以为纸甲探路就已经足够过人,没想到,竟然还能这么用。
他分明看到,只有旁边剩下的四道龙目中还有火光喷发,那两架都已经熄了火,就如死物一般,再无半点响动。
“好样的大师兄!”
其余人不敢分心,立刻取过风灯凑近,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棺内。
火光蓬的蔓延,不到片刻,两副纸甲便被烧成了一堆灰烬。
看到这惊人一幕。
除却杨方还在苦苦支撑金刚伞,不至于在箭矢洪流中被摧毁外,其余众人皆是下意识抬起头,目光锁定在那两道白影身上。
“你们站开一些就好。”
“走,我们也去看看。”
势头一阵强过一阵。
所以,必须要尽快想法子,将剩下的火龙蜂匣尽数破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见此情形,鹧鸪哨紧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总算是破了这个局,不至于出事。
如此潮气湿重的环境下。
抱着棺盖走到一旁,随手靠着墓室石壁放下,一声沉闷巨响声中,满地灰尘四散。
一阵机扩大张的动静再度传来。
原本机扩大张的动静,瞬间归于死寂。
能以石棺下葬,又设下木龙蜂匣,重重机关,不用想也能猜得到身份绝对不一般。
只是……
察觉到不对劲。
“道长,不如一鼓作气拿下!”
陈玉楼招呼了声昆仑。
纵深一步踏出,出现在杨方身外,后者甚至都没回过神来,便发现手中一空,金刚伞竟是瞬间被夺走,转而出现在身前的分明是搬山一脉的镜伞。
若是操纵纸人刺杀。
出现一具干尸。
“这……”
看两人还有心思争论女尸来头,鹧鸪哨听得眉头紧皱,也懒得废话,手中探阴爪一钩,只见寒光一闪,瞬间将女尸怀中的匣子给带了出来。
好在没伤到五脏肺腑,加上这段时间的吐纳呼吸,也算恢复了些,好歹不会耽误了行程,否则要是因为自己,他都不知道如何谢罪才好。
“铛!”
还真是够看得起他们。
“成了?!”
铛!长剑斩下,准确无误的落在龙口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