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萧玉辰就命人准备了香案、祭品,还特意雇了十几名身强力壮的脚夫。
"少爷,"刘安有些担忧,"这样会不会太......"
"太张扬了?"萧玉辰冷笑一声,"正合我意。"
他特意挑选了上午最热闹的时辰,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奔武昌侯府。
一路上,街坊邻居纷纷驻足观望。
"那不是状元郎吗?"
"听说他要去接他母亲的灵位......"
"可不是嘛,他母亲是武昌侯的侍妾,昨日皇上还赐了六品安人的封号呢!"
"这是要大张旗鼓地认祖归宗啊......"
议论声此起彼伏,正合萧玉辰的心意。
到了侯府门前,他故意放声高喊:"烦请通报武昌侯,下官萧玉辰,特来接母亲沈晚雪六品安人的灵位!"
这一嗓子,惊动了整条街。
府中下人慌忙进去禀报。不多时,管家匆匆出来:"小......"话说到一半,又改口道:"萧大人,侯爷说......"
"且慢!"萧玉辰打断他的话,声音提得更高,"我母亲沈晚雪,生前是侯府侍妾,如今已得皇上恩典,封为六品安人。我这个做儿子的,自当将母亲的灵位请回家中供奉。"
这番话,说得路人纷纷侧目。
"原来是为了接亡母的灵位......"
"这武昌侯也真是,连个侍妾的灵位都不让儿子接走?"
"可不是嘛,人家都得了皇上的封号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管家的脸色越发难看。
此时,荀氏已经在内室气得跳脚。
"这个孽障!"她咬牙切齿,"分明是故意来给我们难堪!"
萧定邦也是脸色铁青。他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如今被这个逆子当街这般闹,如何不怒?
"老爷,"荀氏冷笑道,"您看他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您这个武昌侯有多薄情寡义!"
萧定邦握紧拳头:"这个孽子......"
外面,萧玉辰的声音越发响亮:"我母亲生前对侯府尽心尽力,如今已经去世,连个灵位都不让带走,这......"
"够了!"管家连忙打断,"萧大人请随我来!"
萧玉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进了侯府,一路上故意放慢脚步,让街坊邻居都看个清楚。
"你们看,连个灵位都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接......"
"可不是嘛,这武昌侯也太不像话了......"
"听说那位沈夫人还给侯爷带来过什么宝贵的功法......"
议论声传入内室,荀氏气得浑身发抖。
她知道,从今以后,京城里又要多出一桩谈资了。
而这,正是萧玉辰想要的效果。
"我的好父亲,"他在心中冷笑,"您不是最在意面子吗?那我就让您的面子,一点一点地丢尽......"
"这个孽障!"荀氏气得浑身发抖,"他这是存心要让我们难堪!"
她在内室来回踱步,脸色铁青:"您听听外面那些议论,什么'武昌侯薄情寡义',什么'连个灵位都不让带'......这不是在败坏我们侯府的名声吗?"
萧定邦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更可恨的是,"荀氏咬牙切齿,"他偏偏挑这个时候来!街上人最多的时候,故意大张旗鼓,分明就是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事!"
她冷笑一声:"这个小畜生,倒是打得好算盘。他知道您最在意名声,知道我们荀家最重颜面,所以专门在这上面做文章!"
萧定邦沉默不语,但眼中寒光闪烁。
"老爷!"荀氏突然想到什么,"您说他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会不会故意在灵位上做手脚?"荀氏压低声音,"万一他在接灵位的时候,故意摔碎了,或是弄脏了......"